“没什么委屈。”她说。“这是我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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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靳家的路上,她看着关于靳家兄弟的资料。
据说靳笙还有一个弟弟,长年住在国外不常回来,根据那些贵妇太太们的反应,说偶然有次看到这弟弟,跟哥哥很不一样,说话轻佻又举止无礼,看着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
那样貌据说跟哥哥长得极像,不是双胞胎,但是却比很多双胞胎都还要神似,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痣的位置。
哥哥是眉间观音痣,而弟弟则是眼下的美人痣。
重点,弟弟不是残疾,这或许是陆馨另外一个选择。
相音沛仔细地想了圈子里几个与陆馨年龄相仿的男人,不知道经过上次自己公然亲陆馨额头后,这群人还敢不敢追求她?
她突然有点头疼,这才稍微觉得自己的举动可能让陆馨最后还真的要靠相亲…或是这该死的婚约了,不然谁都知道陆馨头上压着个强势的兄长,怕娶了也提心吊胆。
这个婚约其实是自己的,严格说来要嫁给残疾的人不该是陆馨,但是她替自己受了,那时听祖母提的时候,她主动说:『姐,我能为你做的事不多,我甘愿这么做,我以前不奢望自己能嫁得好,因为我就算被欺负了,娘家也帮不上我,但如今我有你了,就算嫁过去不好,我也有你可以替我撑腰。』
相音沛想到此便抓紧纸张,心口揪了一下。
无论未来自己会不会被发现真实身份,她也要竭尽所能护住妹妹。
此时电话响了一下,看了是助理,她接起来便说:“怎么了?”
『相爷,英国琼斯那里寄来讣闻,老琼斯先生过世了。』
她微微皱眉,沉吟一声:“替我发个奠仪,让海德他们过去现场。”
『好的,另外小琼斯先生希望能与您见面,说是要完成画作的转移手续。』
“这个月国内有事无法出国,你转告他安心先处理葬礼,我这里的画等他处理完家事在移交也不迟。”
『是。』
相音沛挂了电话,深吸口气望向窗外。
那天与老琼斯先生偶然谈到了孩子这件事,言谈中她听出来这个花甲老人很疼爱他那个养子,还说有机会要带儿子来跟自己学习。
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她才回神,就听到前面驾驶座的保镳说:“先生,到了。”
相音沛一下车,抬头打量这青瓦白墙的院落,门口挂着红色灯笼,徐徐微风吹来了几缕花香,她瞬间有种进入旧时代宫院的错觉。
这门是金柱大门,以前多是一定品级的官宦人家所用,相音沛对文物古董是有研究的,自然对这样的景致也略知一二,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她,她拿下墨镜往前走,便认出了这是替靳笙推轮椅的老人,司正。
“司先生。”她礼貌颔首,对长辈自己还是有礼的。
“相爷,久等了。”他扬手。“请。”
相音沛随着司正往内走,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雕着吉祥图腾的影壁,一行人绕过后来到前院正厅,司正把她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站在不远处的老女佣上前倒满了茶,对相音沛微笑。
“请您稍待一会儿,我请少爷过来。”
她点点头,观望着屋内的摆设,静静打量眼前用鸡毛担子打理木架的老女佣,好半晌才开口问:“家里还有谁?”
“家里就是老太太、少爷了。”
“佣人几个?”她又问。
“三个人,我是负责服侍老太太,再来就是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