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跟小司。”
相音沛淡淡挑眉,人这么少却住在这么大的合院里,这借来的钱说不定也是要缴不少税,靳笙那时说得生活开销,倒也不是骗人。
这一方面也看出了这家人就算穷到要借钱,却还端着架子不放,这守旧做派令自己觉得可笑,到时陆馨嫁过来,她还得要想办法填充一些佣人过来放。
不过换个方式想,陆馨也不会被人欺负…这里连人都少了,谁还会欺负得了她?只要陆馨能有孩子,她之后也少不了靳家的好处。
几分钟后传来脚步声,相音沛目光放到门口,就看到司正满脸歉意说道:“相爷,不知能否请您移驾至东厢房?少爷不太方便过来。”
她挑眉,倒也没有不耐烦,想着靳笙腿脚总是不方便些,既然都来了也没什么好不愿意的,趁机还能看看其他地方。
“嗯,带路吧。”她起身,后方两个保镳要跟,但司正却扬手拦住了他们。
“相爷,您也知道咱没本事害您,婚约的事少爷希望私下与您商议,里头就是咱们私人生活的地儿,您的保镳要不就待在前院吧?”
相音沛淡淡一笑,斜眼看了保镳:“你们这里等。”
“是。”
司正领着相音沛往右边走去,中间的庭院有着海棠树与小池塘,上面飘着几许荷叶,夜晚的静谧与月色倒映在水面上,她一边走着,一边也放下些许警戒观赏。
“相爷,里头就是了,少爷在二楼的房间,上去后右手边的楼梯。”司正说。
她旋身踏进屋内,里头檀香袅袅,那味道清雅的令人放松,她一上去,一望到底的走廊墙上,摆着一盆红花,走廊的灯只有一盏,昏黄黯淡。
“到了?”
悠远深处传来的细声低吟,仿佛是穿越时空的空灵呓语,似是飘渺却又听得明白。
她没听过这样气吐空幽的嗓音,温柔地像吟咏着亘古的诗经,扣人心弦。
相音沛忍不住放轻脚步往前走,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里头的光线摇曳,整间的照明只有屏风后案上的那道火烛是唯一的光。
她瞇起眼,越过屏风走到后方,那人坐在一张大椅上,灯火阑珊处的五官隐隐约约,却看得出那容貌的尔雅清逸,他背后的挂架上有一幅泼墨山水画,微微的火光中闪曳着他的身形轮廓。
这是她见过最美的剪影。
当医生把浸血的带子丢到一旁的盘子上时,他用了仅存的力气咬牙开口:“别、别丢……”
医生诧异地望着手术台上的男人,停顿了几秒才点头。
他放心的阖上眼,打了麻醉针的自己被迫陷入沉睡,耳朵仿佛不愿休息,仍然听得到医生与护理师们的窃窃私语。
“那绷带留着做什么……”
“嘘,你忘了刚刚相爷说什么了?他在车上替相爷挡了一枪,以后咱们看到这人要客气点。”
“抱歉。”
相爷?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