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先乱动我的东西惹得她生气?”艾登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警惕,“你要我的教材做什么?”
“我想做追踪隐形药水来找卢娜……她之前出了点事。”
“天天胡闹!那是你能驾驭的东西吗?知不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样的。”
“知道……溶液会有腐蚀性嘛……”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可艾登摆放物件的动作却明显一滞,带着狐疑,回眸。
“你怎么知道?”
她顿时哑口无言,而艾登却开始冷笑。
“过来呆瓜,给我看一眼。”
艾登的话潼恩向来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挪动小碎步,将手伸了出来。
他揭开纱布和棉球,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着那道椭圆形的暗红色伤口,在模糊的血肉下隐隐能看见白骨,四周已经溃烂结痂。艾登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救了,当时没用愈合的魔法治疗,这里已经彻底无法再生出新的皮肉了,没继续溃烂已经算便宜你。”
他瞪了潼恩一眼:“你再敢随便翻我的东西,以后就不要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我……我也没说让你帮忙……”
她有些委屈,小手见势不好就要往回收。
“你说什么?”
原本已经抵到她手背的魔杖尖端顿时上移,直逼她的喉咙,潼恩脸色大变,连连摆手:“不没什么,我是说谢谢你。”
艾登手腕轻转,口中念念有词,魔杖渐渐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那光伴随着他手部灵巧的动作将潼恩的手背包覆住,她只觉得有些细痒痒的,悄悄瞄过去,那些溃烂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生长、融合着。
而与此同时,艾登头也不抬,凉凉地说道:“听说你最近的生活挺丰富多彩啊。”
她哪里有丰富多彩了?这都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潼恩心中警铃大作,面子上却仍一如既往地干笑着:“没有啊,我实习一直很忙,临毕业前还有论文和实习报告要交,哪里……嘶……疼啊!你别戳我的肉!”
眼见那尖细的魔杖尖带着迫人的白光与伤口表面还未结痂的红肉相接触,大有向里戳进的趋势,她疼得直跳脚,几乎要将手从艾登那里甩出来。
可当时人毫无察觉,反倒阴涔涔地笑出了声。
“看看你,多有活力,活蹦乱跳的,你应该再去跟人打几架,打残了才能显示出我接骨生肉的本事。”
太过分了,一般人谁能干出这样的事?那是她的肉,不是橡皮糖可以戳、戳、戳。
她呲牙咧嘴,心有余悸,可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在长兄视线的压力下再次颤巍巍地主动送上小手。
“卢娜,对不对?”她咬牙切齿,“该死,我就该想到她会跟你说。”
“她关心你有什么错,呆瓜,注意你的态度。”
“知道了……”
她顺从地低下头,默默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可艾登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用清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谁,告诉我是谁。”
她犹豫着,还是如实招来。
“潘西·帕金森和布雷斯·扎比尼。”
哦,是了,他早该想到,除了他们这帮小兔崽子还能有谁?这些吃饱了闲得没事干,只会窝里斗的后辈。如果能把这种刻薄无耻,下手狠辣的劲儿用在对付格兰芬多上,他们这两年也不会被打压得这么惨,想想都窝火。
然而艾登并没有什么办法,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