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他们五六届就已经毕业走的学长,他的前程一直都不在霍格沃兹。
此刻看到妹妹包含气愤,不情不愿的模样,第一个闪过他脑海的名字居然没有出现,这让他有些惊讶:“德拉科没掺一脚?”
她的眸光灰暗下来,似在沉思。
“没有,”她说,“虽然我还是生他的气。”
“你生气是应该的,气一辈子都不嫌多,如果你十分乐意把自己气死的话,”出乎意料地,艾登这次居然站在了他这边,哪怕语气带着些许奚落,可足够令潼恩惊讶的了,“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卢娜是客人,好好陪陪她。”
说着,他松开手,将魔杖小心翼翼收好,毫不客气地揪扯着潼恩手背上新长好的皮肉。
“留了一个疤,算你自己给自己买个教训吧,下次不要破相。其他……都还凑合。”
不知是刚愈合的原因还是艾登手劲太大,潼恩觉得格外疼痛难忍,只得用力点头,抽回手,对着光,自己细细地端详着。
洁白如玉的素手,一道醒目的不规则椭圆状的藕色伤疤静静躺在虎口处,两只手对比之下更明显些。
“没关系,愈合了就好,之前有段时间我还特别担心它永远都好不了呢。”
潼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而艾登没有回应,坐回原处,重新开始他认真而精细的的整理大业。
短暂的静默,房内几乎只能听见两人匀称的呼吸声。
一如既往,打破沉默的自然是话多的潼恩,而她并不是为了自己。
“你打算在家里呆到什么时候?”她故作轻松地问道,顺带看了他一眼。
“呆到全家人都认为你可以出社会了为止。”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不我没有。过了这么久,你依旧能被帕金森他们那种人整到,我要看看到底是你太弱了,还是他们又有长进了。”
艾登仔仔细细抠去书页边边角角的污渍,未果,叹了口气,决定随他去吧,也因着这一生轻轻的叹息,让他长时间没有情绪波澜的语调多了些伤感和无奈,潼恩甚至产生了一种那是因为自己才叹气的错觉,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听着,老哥,”她硬着头皮说道,“你真的没必要像以前那么做了,虽然他们做错在先,你总归也有不对。我自己……我自己可以处理。”
他头也不抬,默念着面前大皮箱上贴好的标签,细细思索着,伸手,随意指向门边。
“管好你自己,不用管我。”
潼恩在心中哀叹一声,挪动着步子离开,正准备关门时,听到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