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对的了。
没错,没有错。
幸好只是个梦,她不喜欢自己的现在的生活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多少金币加隆她都不换……可潼恩却不晓得自己该不该用“幸好”这个词来描述现在心头涌上的怅然若失与安然交杂的繁乱思绪。
潼恩渐渐恢复镇定,恢复往日的模样。她勾起嘴角,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当然记得,拉文克劳的女生休息室,而且你现在闯进了我的寝室,还坐到了我床上。给你三秒钟把你的屁股挪开,马尔福!”
“这才是我的潼恩,你刚刚吓我一跳,这不好笑,”他吃吃笑出声,凑近,将自己冰冷的手贴到她的额上,“还好,没发烧也没发疯性格大变。”
她打掉德拉科的手,毫不客气。
“三年级级部佼佼者,与生俱来的魔咒天赋,优秀的家族,建立在这些之上的自尊、自信和我与生俱来的性格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换。没人能改变我,马尔福,没有人。”
潼恩对德拉科这样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咬得清晰而郑重。
“你落下了一点——糟糕的魁地奇技巧。”
“shut up.”她用眼神威胁道。
德拉科想了想,露出恶劣的笑容:“i do this all day.”
该死,这个小子!
潼恩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也许是最佳的应对方式,因为这家伙会觉得自讨没趣。
奇怪,德拉科一直都这么爱笑的吗?她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以至于有些反应迟钝。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刚刚她已经在德拉科面前发呆一次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某个自大狂认为这其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想着,学着对面少年的样子摆出讥笑:“你这个堂而皇者闯进女孩卧室的人凭什么来取笑我?枉称绅士,小心被别人看见了,以为你是个变态狂。”
“怕什么?我还没遇到有哪个学生敢管马尔福家的闲事。”
“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追球手面试选拔,我的房间,我自己受的伤,全都关于‘我’。”
“可你跟我有关,我们年末就要订婚了,势利眼。”
“多管闲事。”
德拉科理所当然的态度令她无可奈何,他交代好各科教授布置下来的作业,简单嘱咐几句,便准备离开,而潼恩则借口有些疲累,躺了回去。
“很开心吧,亲眼见到我摔断了腿,昏迷那么久。毕竟,你早就没本事再动我分毫了。”
推开门的时候,德拉科听到身后的潼恩这样说,眸光一沉,忍不住转身,回望着她。
“我们是一种人,独自能过得更好的人,其他反而是累赘,”她深深皱起眉,瞥了他一眼,“讨好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弱。”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周围人都觉得你很聪明吗,自以为是小姐?我用不着讨好谁,永远不要在真正了解事件之前,想当然地揣测别人的动机。你不清楚我做的事,那么就别说。”
德拉科的回答令她的脑海瞬间空白,仿佛低空掠过水面的海鸥,翅尖惊起的波纹扰乱了原本的平静,可等到她想要伸手捧起,仔细观察,点滴波纹反倒和更多的涟漪浪潮纠葛在一起,无法细分了。
她闭上眼,木然地说:“订婚是个明智之选,感谢探望。”
德拉科轻声笑着,不再多言,关上了门。
潼恩睁开眼,缓缓爬下床,忍住头部不适,翻阅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