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哥三年内都不会娶亲的。”她眨了眨眼睛,到她死,陈玄朗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黄家灭后,陈玄朗又将升迁,到那时,娶得人该是谁呢?
“你如何知道?”
顾玉环笑了笑,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虽然命不长,但是陈玄朗在她死之前有没有娶妻,她是知道的,她觉得,像陈玄朗那样的人,心中应当是没有儿女私情的,他的眼里,应当只有权势,滔天的权势。
“我听外祖母说的,三表哥如今心在仕途,无心儿女之事。”这话是她胡乱说的,但是这确实是真的,若是陈玄朗想娶妻,哪里会有人不嫁?
“当真?”胡婼倩睁大了眼睛,面上欣喜难以掩盖,她自然是高兴的,她这般喜欢陈玄朗,等他三年又能如何?她自然是愿意的。
“真的。”她捏了捏胡婼倩的手,“我觉得你和三表哥是极相配的,若是三表哥能娶到你,是他的幸事。”
这话说的不假,日后陈玄朗的官会越做越大,但是根基并不深,若是能娶胡婼倩的话,那就是公主的女婿,和皇家人扯得上关系,不论是在官路上还是如何,都不必一步步走的艰难了。
胡婼倩听得红了脸,但是又十分地高兴,“等你嫁到京城来了,我带着你逛遍京城。”
京城……
顾玉环微微笑了笑,温柔地点头,若是可以不去,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踏进京城。如果这辈子依旧同前世那般,黄家会倒,她还是会死,就像梦一场一般,她一醒过来,回到了未出嫁时,但是和黄家的亲事已经定下,来年她便要嫁到京城里去。
她并不是不想嫁给黄晋容,黄晋容是那三年待她最好的人,若是他生在普通人家该多好,那般好的人,最后家族的责任还是要背在他的身上。
还有安哥儿,才四岁,可惜生为黄家嫡长孙。
……
陈玄朗在山东待了将近半月便回京城了,一回京城便去黄府。
“老师叫学生查的事,有了些眉目,魏程说是东昌府莘县人,但是学生去查了,并未问到此人,按说如今魏程的地位,若真是莘县人,应当不会有人不知的。”如今魏程乃是东厂厂督,手下管着叫人光听名字便觉得害怕的锦衣卫和东厂,这般的人,不论是美名还是骂名,知道他的人都不在少数。
黄辉默了片刻,手中转着两颗玉质的珠子,“魏程在皇上身边侍候了近二十年,十分得皇上的宠信,此人不除,必成大祸。”
早年锦衣卫是直接听令于皇上的,后来东厂势力逐渐扩大,锦衣卫见着东厂的人那都是要叫一声大人的,直至如今,成了东厂养的一群狗,听令于锦衣卫。自古以来内臣是不得干政的,但是皇上在处理奏折之时,这身边伺候的人便是内臣。
陈玄朗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听说这个魏程是十八岁才净身进宫的,那他前十八年是在何处?连家乡是何处都是胡诌出来的,那么魏程这个名字呢?
黄辉本来是打算从魏程的身边人开始入手的,但是那魏程是个老奸巨猾之人,极会用人,身边重用这人他都是接触过的,对魏程那是十分恭敬和忠心。
“老师也不必太过忧虑,两位辅臣大人是如何说法?”
陈玄朗口中的辅臣大人说的便是当朝元辅和次辅,大兴设元次两位辅臣,两位辅臣皆是三朝老臣,元辅还是当今圣上的老师,自然也上折子参过魏程,但那魏程是内臣,平日里又十分得皇上的信任,皇上三言两语地将元辅说了几句,又折回去问魏程是不是同元辅有何过节。
“此事便是两位阁老要查的,照你所说,这魏程不是东昌府人,那么,他这身份便是个迷,他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