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王正逗她逗得开心,嘴角挂着恶魔般的微笑还未来得及收敛,一声呼痛倒是令如今局势急转直下。
锐王双手抱着自己的下巴痛的蹲了下去, 罗敷这边一击即中, 差点将锐王的下巴撞歪了去。
他嘶嘶的抽气, 撞得他刚刚脑子都懵了,蹲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出血了_”他捂着嘴, 瓮声瓮气的,受了好大委屈一般。
罗敷咽了咽口水, “不……不会吧。”
龙子龙孙的身体多精贵,真要见了血, 这整个秦府都得被自己给连累了。
他微抬了抬头,眼睛半眯着, 声音拔高很是不悦, “骗你不成?”
罗敷搓了搓衣角, 又不知如何是好,“那, 那王爷先坐下休息下。”
尊贵如王爷, 锐王本以为罗敷至少给自己找个小凳歇歇脚, 谁知一个不设防, 自己就被这妮子直接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锐王心道这秦府的人还真是不讲究。刚想讽刺她几句, 便见她半跪在自己身边, 探头探脑的想要看看自己下巴怎么样。
“是嘴里出血了么?”
“不然下巴出血么?是被你撞得牙齿咬了舌头。”
罗敷这时又有些呆蠢, 傻不愣登的问了句“出了血,那不跟自尽似的?”
“小爷要是在你秦府里自了尽,明儿这世上就再无秦府你信不信?”锐王吓唬她,“平时挺机灵个丫头,怎么这会儿一脸的呆相。”
罗敷如今地位上跟人家差一大截不说,还将人家狠狠得罪一番,不敢造次,他说什么都点头称是。
“是什么是!”锐王索性也不捂着了,“手伸出来。”
罗敷乖乖伸出右手,一只银镯子在那细腕子上伶仃挂着,小小的一只,那花纹倒是繁复,衬她那身皮肉愈发的白。
“换另一只。”
罗敷将右手背回去,左手伸出来。
锐王不自觉叹了口气,“做什么要带一对银镯子?”
“自小带的,十几年了。”
“成吧。”锐王将怀里的宝贝掏出来压到她左手小小的掌心上,“你瞅瞅这个。”
是只通体红润的玉镯子。罗敷是个不识货的,捏着左看右看,“罗敷也不认得是什么货色,上不离珠问问,或还能得出个大概。”
“嘁,谁要你识货了,本王赏你的。就当——就当是为那天赎罪。”
罗敷揪细,问了句,“哪天?”
“你生气哪天就是哪天!”
“哦,王爷不是咬着舌头了么,不是见血么?”
“怎么,你要看?”锐王生了逗她的心思,突然张大嘴向她扑过来。
罗敷吓了一跳,难为还反应迅速,爬起来逃得老远,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当天下午居然下了好大一场春雨,那雨下得又密又急,乌压压的黑云压下来简直与夏天的暴雨有的一拼。
屋里暗,什么也做不成,午睡被吵醒以后罗敷便趴在窗台上闲看风雨。
看着看着,便见一小小的人影,恍恍惚惚朝自己屋里走。
外面雨水那么大,在她脚边激起一片片水花,罗敷仔细看了看,心中一惊,叫元和拿了伞,赶忙出去接她。
罗孱浑身皆湿,衣服上的留下来的水,淌了一地。
“怎么淋成这样子,上哪里去了?”罗敷拿着布巾给她擦湿透了的头发,那头元和又将罗敷的衣服翻出来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