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把药递上去的时候,忍不住为自己辩驳,说自己从未做过。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季迟被三道大罪打入天牢,身负重伤,又在牢狱里吃尽了苦头。
其实那来那么多罪名,只不过是明让的旨意而已。
季迟想不明白,所以临死之前,求见皇帝,想要问个清楚明白,明让来到他的面前,表情冷漠又不屑。
明让说,他最开始就是打算利用季迟而已,最后光明正大的除去这个让他很不舒服的异姓王,以至于床弟之间的爱语,不过是哄哄而已,还嘲笑季迟自甘下贱,身体宛若□□。
季迟心灰意冷,原以为斩首之后,这一生就饱含痛恨的消散了,却没想到,折磨还没有结束。
师弟中的奇毒光是药材并没有用,还需要换血,最好是武功高强的人,血脉经过淬炼,成功率高。
季迟当然成了不二人选,所以这一世,季迟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干而亡的,那种恐怖和绝望,季迟永生难忘。
“小王爷,怎么,今日酒量这样差,这就不能喝了?”
旁边大臣的说笑声把季迟的神智拉了回来,那种全身沉浸在冰水里的感觉瞬间褪去,融进了这盎然的暖意里。
季迟笑着朝他举杯,表示自己还能喝。
季迟已经有些醉了,他朝着主座一敬,白皙的脸庞带着红晕,眼里带着薄雾,这一眼过去,竟是有些勾人的味道。
明让与他坐的很近,自然是看的无比清晰,突然觉得口干舌燥,饮了一口酒舒缓,以前就是觉得了,这非亲非故的算得上是弟弟的小公子模样甚好,也不知道五大三粗的季严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玉人样的孩子的。
季迟现在头疼的不行,下意识去寻自己的小伙伴。却在席间没有寻到自己熟悉度那双眼。
也不知道这一次,柯零会是谁,又会以何种样貌出现在他的身旁。
还有人要给季迟灌酒,季迟连连推辞,说自己不胜酒力。
季迟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主座上的皇帝露出有些呆呆的笑容来,两颊染上飞霞的模样,看起来湿软可爱。
明让的手指动了动,摩挲着酒杯的杯壁,莫名的觉得这人像一个藏着酒心馅儿的糕点。
这人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儿郎,也还嫩的很,只不过可惜了,明让掩去了自己眼眸里深沉的色彩。
“皇兄,今日是臣弟生辰,理应陪皇兄不醉不归,可是臣弟实在···实在···”
季迟的面上带着羞赫,明让轻笑的摇了摇头。
“既然未晚不胜酒力,那就散了吧。”
未晚是季迟的字,明让倒是叫的亲昵。
皇帝都下令了,谁敢不从?
“多谢皇兄,改日臣弟一定陪皇兄喝尽兴了。”
季迟感激的笑,他现在对明让的态度应该就是感激和崇拜的,因为他现在已经初步进入朝堂,所有的风光都是明让一手带给他的。
给他无上权力,却又毁他名声,在他为他做尽了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毫不留情的斩杀。
“好,朕可记着了。”
明让现在就是要捧着季迟,让这少年不知所以,只能依傍着他。
大家都散了,皇帝也走了。
舞女歌女们都退了下去,总管开始指挥下人收拾打扫。
季迟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的小院走了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