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嵇康将我抱住, 抚手量了量我额头上的温度,发现还是有些热的令人发慌。
无奈, 嵇康左思右想,竟从外面拿来了一坛冷酒。将一条锦帕渗上酒水, 裹住满满的酒,直直往我脸上擦去。
我登时感觉到一阵凉爽, 脸上的炽热之感随即被那凉飕飕的锦帕吞噬干净。嵇康又在我额头上量了量温,发觉有效,便将我立在怀中,郑重其事地说道:“阿绣, 我要脱你的衣服了。”
我浑然惊醒, 因还没和嵇康圆过房, 听到对方突然如此一说, 惊慌失措“你要…你要干嘛?”
嵇康吞了吞口水, 将锦帕攥在手中与我解释道:“我得先给你拿酒降一降温,但是光擦脸怎么够,要擦擦…身子, 也许能好的快一点。”
我明晓自己刚会错了意,脸上又不禁红起来。嵇康当下抬起锦帕, 往我脸上复擦了擦, 浓浓的清冽酒香, 将我弄得醉微醺。
嵇康见我不回应, 只得继续追加一句“阿绣,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得多喝点药。”
我想起嵇康给我灌的那半碗苦药,当下摇了摇头,抬手扒开自己外衣,又很恐慌地闭上眼睛“那你擦吧。”
嵇康应是顿了顿。方适时,我眯起眼睛,便望见嵇康与我温柔一笑,抬手将我身上衣物一件件褪去。
当时已然渐入秋季,窗外的风偶尔吹进来,凉凉的温和。我的身子袒露在嵇康面前,奇怪的是,全然没有任何不自在之感。
嵇康同样垂着目光,似对我的身体完全没有兴趣般,将锦帕一遍遍浸入酒水,一遍遍擦着我的身体。没一会儿,我整个人,便像是从酒坛中攥出来的一般,满身都是,嵇康喜欢的酒香。
虽然我们是夫妻,但他对我,这么久以来仍旧以礼相待,就连此刻擦身之时,都尽量避免着,不碰到我那女儿家的敏感位置。好在他没有征求我,问给我擦身的时候需不需要闭着眼睛,不然的话,我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那一刻,我真的好喜欢他,好想要和他圆房。
但我还是没有说出来,我就是不想要主动说出来,我就是一定要他主动与我说。我不相信,自己这样一个固执坚定的人,会耗不过他。
可他却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般,一个手滑的瞬间,将锦帕贴在了我胸膛之上。我身子敏感一抖,口中吐出一个些许娇羞的“唔?”
他立马将手撤开,抬眼怔怔望着我。我亦直直望向他,语气被刚那一个触碰,弄得惊颤“有…有点凉。”
他五官收紧,目光里,包含着我捉摸不透的异样情愫。缓而,将锦帕塞在我手中“你自己先擦着吧,觉得身上温度降下来了再叫我,我去外面给你做饭。”
话毕,嵇康便起身走了出去。我握着手中残存着他温度的锦帕,往自己的心房处,柔柔擦拭起来。这一方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的裸#8226;露,顿时抬手,羞愧地敲了敲脑袋,真是醉了……
四下安静起来,我擦完了身,不老实地看向那仍半满的酒坛。自嫁给嵇康以来,我就常见他饮这种酒,味道闻着便清冽醉人,且和那日,阮籍喷我一脸的是同一种酒。但我虽对这酒熟悉,可却从来都没有沾过口。如今闻着那胸前锦帕,越闻越痴醉,竟产生了想要尝一尝的冲动。
这时,门外的嵇康已然炒起了菜,大勺刷刷的声音入耳。我将酒坛抱起,闻了闻后,仰头喝了一口。
然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饮酒,这一大口灌下去后,五脏六腑都烧的厉害。神智瞬时又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栽,便睡了过去。酒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