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温行之啐了一口,“我现在就去徐家把婚退了。”
温暖皱眉,温行之言行如此激动,莫不是听了什么关于温行之的坏话?“二哥哥,你不在家好好准备武举,尽在外面听风言风语了。”言语之间,竟有几分责备。
温行之更是气了半把个时辰了,全然不在意温暖这么一说了,“我若不出去,怎知那徐帆是个好男风的!”
温暖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道,“怎么可能!徐帆明明是喜欢女子的啊!”他在她面前的那些作态,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人,明明满眼里都是她!
她一说完,温行之便冷哼一声。
“你被他骗得跟个小傻子似的。”温行之伸出指头,狠狠戳了戳温暖的脑袋,“我今日亲眼所见。”
说来也巧,他先前查过徐帆大半月,愣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还以为徐帆是个单纯的大好青年。只今天谢子钺差人来请他出去看自己妹夫,他还嫌谢子钺大惊小怪,徐帆有什么好看的。谢子钺领着他跟着徐家的马车,七拐八拐的到了长乐坊内。京城中的似乎都喜好把外室安置在长乐坊,温行之疑惑,难道是这徐帆在外面养了小的?妹妹都还没进门,徐帆就这么大胆!他偏要把徐帆那小子狠狠揍一顿才是!
徐帆的马车缓缓停住,那户门第开阔的人家前,已经占了一个与徐帆年纪相当的男子。男子穿着锦衣华服,实不像在等人的小厮。又生得娇媚无比,就连温行之远远看去,心跳都快了两拍。
徐帆犹如芝兰玉树,从容潇洒地从车上走下来,那娇柔似女子的男子迎了上去,挽住徐帆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帆郎”。
美人声音娇柔如水,“哗”地一声,徐帆听到了自己心房坍塌的声音。不是被美人所迷,而是为自己的妹妹感到绝望。那个眼巴巴地拜托自己给妹妹传话的男人,居然是个有此等癖好的?更可恨的是,这徐帆还瞒天过海,温行之简直为之齿寒。
他匆匆拜别谢子钺,回府来找了温暖。
温暖心中很是慌乱,可还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她搅着手指,颤颤道,“我是相信二哥哥的,可就算眼见也不定为实。不妨打探得再清楚些,再做出决定也不迟。”若是有人存了心想拆散这门婚事,温行之所见的“实”便不是“实”了。
“你就这般喜欢他?他那样的,你也不介意?”徐帆气得七窍生烟。
温暖思考了一会儿,“是谢公子带你去的?”
温行之不以为然地点头,谢子钺是他挚友,他没有什么信不过的。
温暖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那人来了。她知道那人是存了娶她的心,就连她和徐帆都交换庚帖了,那人还是没有死心。可以她对那个人的了解,那个人没有这么混蛋啊。
“二哥哥,这事先不要告诉爹娘,莫让他们担心了。我心里自然是介意的。若徐帆真的是好男风的,还使人欺瞒我温家,那便是欺人太甚了。但咱们不能冤枉人,在拿不准真真假假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温行之觉得妹妹说得有理,“我这几日都去守着。”
温暖眨眨眼睛,有些歉疚道,“开春就武举了,还劳烦二哥哥帮我解决这些破事。”
她心情尚算不错,没有温行之想象中的反应,温行之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开春还有三个来月呢,不打紧。倒是你的事重要些,怎么能叫破事。”
徐帆啊徐帆,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温暖心中已有计较,跟温行之借了辆马车,回竹园中换了套男装,带着秋菊便要出门。温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