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条,必不会问她为何要用他的马车。
马车行过数个街道,停到端王府门前。温暖让秋菊去敲门,说是温府的三少爷前来拜见端王。
隔了不一会儿,便见有人匆匆而来。温暖下了马车,走到门前。周至看见来访者不是什么温三少爷,非明是温三小姐,惊了一惊。不过他好歹是随端王走南闯北过的人,片刻便恢复镇定,“三少爷请。”
周承曜在书房处理公务呢,听到有人来报温三公子请求拜见,他还当温行之那块顽石头开窍了呢。这人是温暖的二哥哥,又是个赤胆忠心的可塑之才,周承曜自然不会怠慢,忙让亲信周至去接。
听到脚步声,周承曜握笔的手并未停下,只打趣未来的小叔子道,“今儿什么风,能把行之吹到本王府上。”
温暖顿了一顿,想起先前报的是二哥哥的名儿,轻笑了一声,“可不就是这风吗。”
轻缓甜软的声音,若春风拂面。周承曜手上的笔“啪”地一声,倒了。
周至快步过去,拿过笔。周承曜看了看周至,道,“今日不看了,你把东西收一收。”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声白袍,长发用玉冠高高竖起。身量又高了些,更显窈窕。虽作了男子打扮,但面如花娇,美眸清澈纯净,还是美得不可一视。
“王爷那日说那狐狸有些不好,我便想过来看看。”倒是温暖先说起话来。
周承曜莞尔,这小姑娘必然有些别的要同他说,不然以她的个性,也不会巴巴地跑到府上来。周承曜也不拆穿,只起身跟她一块儿出去,“我带你过去。”
小毛球刚来的时候很是不开心,不吃不喝的。后来周承曜对它悉心照料,这小东西也算接受了换了个主人的事实,渐渐好了起来。因它很是黏人,于是养在周承曜歇息的院中。
温暖随着周承曜一路走去,看着周围再熟悉不过的水榭楼阁,她的心也越跳越快。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都要将她带入前世的记忆里,让她无法呼吸。
周承曜静默地观察着,她的面色潮红,喘息困难。
终于,在温暖感觉自己要晕过去时,周承曜伸手掐在她的人中上。
剧烈的疼痛将她神智拉了回来,她反手对着周承曜的手就是狠狠地一挠,周承曜吃痛地收回手来。
温暖泪凝于睫,“你掐我干什么?”
周承曜将手伸到她面前,手掌手背上几道红痕让人触目惊心。温暖忽地就有些愧疚,她知道周承曜掐他是为了何,可她就是怕疼她就是收不住她的小性子,她就是想让他疼回去。
周承曜笑了,前世那个温暖似是又回来了,“温暖,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温暖不敢看他。
他的心在左右摇摆、进退维谷,他在捉摸要不要说,要怎么说,半晌,周承曜开口,“温暖,你是不是有一段记忆,或者做过什么梦,和我有关?比如,你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