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都走了。”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向对面花海的方向眺望一眼,头也没回的冲身后身姿秀逸的红衣华服男子汇报。
就在红衣人绷紧的身子有所松动的时候,他语气中又带着些许兴味儿道,“属下觉得那伙人中有人兴许察觉到咱们了,依属下来看那人估计是个练家子。”真没想到这乡下地方竟碰到个懂功夫的。
红衣人背部几度起伏,咬牙低吼,“莫言,立刻离爷一百步远。”声音粗噶如破锣般难听,却不难听出是个少年人的声音。但光瞧他挺拔不输成年男子的高大个头儿,很难看出他的实际年纪。
只要一想到他此刻衣衫不整的模样被外人甚至是姑娘家瞧了去,他恨不能钻进地缝去。倒是忽略了莫言后面说的练家子的事。
莫言瞪大眼睛,顾不得往日的规矩,豁然回头一脸焦急道,“那可不行啊!属下出门前,可是被叮嘱过的,万不能离爷您三步远啊!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的情况?属下是万万不敢离您一百步去的。请爷收回成命,属下上有老,下有小,还有…”
“还有一个远房表妹等你回去成亲”,红衣少年不耐的扬手打断他。
“是呀是呀!我这表妹可怜啊,从小没了爹娘…”
“闭嘴!”红衣少年喝止他越说越远的话头,陡然回头瞪着他,问,“你知你为何叫‘莫言’么?”
叫莫言的少年,呲呲牙,颇为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道,“知道!爷您说属下话太多,希望属下往后少说话。是以叫‘莫言’。”
“既然知道,从此刻起就禁言吧!还有退后一百步!”红衣少年不顾莫语祈求的眼神,一语定下。
“是!”莫言扁扁嘴,抿着唇幽怨的看了眼红衣少年,又瞪着一旁抱着臂膀由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同伴一眼。
莫语,你不够义气!
再说红衣少年听到莫语离去的窸窸窣窣声后,面色隐晦的重新撩起衣角,双腿弯曲。可却半点也泄不出来,只觉腹胀难耐,心中不由怨念起那罪魁祸首。
先前那三个姑娘进来时,他是知道的。但他正是腹痛难耐忍不住之时,这处又离那花海不近,又有灌木杂草遮挡,是以他才放心的办事儿。
可正当他下*腹一松,陡然听到一声惨叫,吓的他又生生憋回去。愤愤不平的看向对面,就见一个漂亮小丫头手里扬起一把粉末朝另一个大些的姑娘脸上洒去,随后又有一个小子像牛犊子似的冲过来,把那稍大的姑娘撞翻在地。这还不算那两人还用绳子把人紧紧捆了。
瞧着挺漂亮的小姑娘咋这么彪悍呢?
闭着眼,楚煜放空思绪,慢慢的那物事开始有了喷薄而出的意头。心中一喜,足足片刻有余方才觉得腹内舒畅,有酣畅淋漓之感。
那头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打扮的莫语在那声惨叫声响起时,便暗叫不好。可为时已晚,只听得爷喉间溢出一串冷嘶,且半响听不到身后的任何动静时,他的眉头就紧紧攒在一起似能夹死一只苍蝇。
如今听得身后传来如一注山泉从高往低喷洒的汹涌哗哗声时,他才算舒展了眉目。幸好爷的物事儿无碍,不然他定要去捉了那几个惊扰爷的人关进大牢暴打一顿。方才他没拿下他们,不过是顾忌爷的面子。
这头楚煜刚整好衣衫,那头莫言却是一溜烟儿跑回来,嘴里还嚷着,“爷,你无碍吧?”眼睛担忧的看向楚煜的大腿那处,其中意思不明而喻。
他走出一百步时,突然想起爷正那什么时,被吓的突然没了动静。是以这话他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