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此话正戳到楚煜的伤处,是个男人便忍不了被人怀疑那处不行,便是打小光腚长大,喝一口奶长大的奶兄也不行。
而莫言察言观色,见公子脸色阴沉,一双眼睛更是燃起熊熊烈火,他顿时心惊,自以为说中了爷心中的伤痛,一张清秀的脸顿时变得狰狞,口中发狠道,“那几个可恶的小娘儿们,别让小爷我逮到!”。
说罢还不忘安慰他伤心失落的主子,“爷,您别担心,您那病肯定能治好。您别忘了前年邢三那个怂货在花楼干架,被人把那物事踹的都爆白浆了,可今年年初的时候,不还照样出入花楼。”
见公子的脸色更是黑沉两分,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他缩缩脖子往后倒退两步,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想起什么又突然惊呼道,“爷,咱们可别是被智恩和尚给忽悠了吧!要不您看,您这才将将到这保昌镇半月而已,便是…便是得了这样的隐疾…”
“呜呜…”话未说完,便被莫语突然丢来一个野果堵住嘴。
莫言张牙舞爪的冲莫语哇哇乱叫,待看到一旁主子那吃人的目光时,只能呜咽两声,规规矩矩的咬着果子缩着肩膀站在莫语一旁。
而楚煜此刻却极不平静,莫非智恩的批示有误?这南边的保昌镇并不能缓解他身上的厄运?还是说他找错地方了?
自他有记忆开始,便是霉运缠身,就是喝口水都能呛的躺在床上好几天出不得门。所以他每回出门,莫言莫语便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与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
他这回能独自离京,得亏智恩和尚的那道批语,不然姑母怎会放他独自离家?光是他身边跟着的莫言莫语,别看他们不过十几岁年纪,却都是武艺超群之辈。还有那十余人的精壮护卫,随便往那儿一站,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上前挑衅?
他这回来这雾山,便是甩了那十余护卫带着莫言莫语偷偷溜出来的。只因他在聚味斋吃饭时,听旁的食客谈趣闻时,提到这九家湾的雾山上有处花海,里头长有各色奇花。当时他听了一耳朵,便心思一动,记在了心上。
再过一旬,便是姑母生辰,她又最爱侍弄花草,最近迷上收集各种品类的兰花。若是他能送一盆与众不同的兰花的话,想必她定会欣喜。
…………………
从雾山下来,路程并不远,此时日头还没那么毒,许多人都在地里忙活着。见陆李氏一行人的阵势,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伸长脖子张望。
但见陆李氏面黑似包公,手中拉扯的女子形容狼狈,后头跟着的几人皆是神色焦急,步伐凌乱。
有人好奇想问,但无意间看到落在陆李氏几人身后的冷仲秋,见到他肃冷凶煞的面貌,狠狠吞着口水,目送他们远去,暗暗猜测那被拉扯的女子身份。
不知谁喊了一声,“咦,那捆着手的人不是红霞吗?”
这一喊可是炸了锅。
有好事者,活也不干了,赶紧从地里跑出去上红霞家报信儿。有怕事情闹大者,则上里正家叫人。剩下的人则纷纷扛着自家的农具,尾随着陆李氏一行人往陆家老宅而去瞧热闹。
再说陆李氏把红霞扯到老宅,期间红霞半分挣扎之意都没有,似是已经认命,看着她那面如死灰的灰白气色,她想骂人的话硬是骂不出口。
今儿恰好陆老汉和陆常福父子没下地,陆李氏把人扯到堂屋便松了手,指着半垂眼帘的红霞,当着大房一家子和公婆的面把她所知道的事儿说了,末了又瞪着六郎示意他补充。
待六郎说完,陆李氏狠狠剐他一眼,丢给他一个“回去找你算账的眼神”。
二蔓见三哥并没说出二哥来,悄悄扯了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