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忙, 单休都难保证。刚好这个周末无事,简年便在公寓打包东西——房东想卖掉公寓,半个月之内要找到房子、搬出去。
前几年旧楼拆迁,补偿的新房子在城郊, 每日上下班要折腾掉两三个钟头, 简年便在单位附近租了套小公寓。工作忙,在家的时候少, 所以租的公寓里没添置什么东西,本以为搬家两只箱子就能搞定,没想到四只都不够装。
刚捆好书,门铃就响了, 简年以为是爸妈过来送饭, 哪知立在门外的是江东。
“你怎么来了?”上一次见到江东还是一个多月前,在老邻居女儿的婚宴上。
江东没回答,把车钥匙随手放在茶几上,环顾四周:“你要搬家?”
“嗯,最近要抽空看房子。”
“我在附近有一套空着的,闲着也是闲着。”
简年笑笑不说话,江东见了还想劝, 又听到她问:“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不是同学聚会吗, 我办事正好经过这儿, 顺便带你去。”
“你怎么知道我同学聚会?”
“你同学订的是我的酒店。”
“……是吗?”
因为不想见到路时洲, 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 就没留心看通知。
江东的到来仿佛注定了她要参加这次聚会,简年不再纠结,看了眼时间,让他等在客厅,放下还没整理完的东西,回卧室洗脸换衣。
只用了一刻钟,简年就背上包出来了,昨夜没睡的江东正斜倚在沙发上小憩,见她出来,意外地问:“这就完了?”
“不然呢?”
江东打量了她一眼。也是,为了同学聚会盛装打扮不是简年的风格,何况她穿最简单的衬衣裙,素着脸只涂唇膏反而比绝大多数妆容精致的美女更耐看。
下楼后见江东换了辆奥迪a8,简年问:“新买的?真搞不明白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买车。”
“不是有人说我之前的车是土大款最爱?”
简年笑笑:“我那么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赶上周末的晚高峰,两人到酒店的时候,简年已经迟到了半个钟头,众人刚哄完同样迟到的路时洲罚过三杯酒,自然不会饶过简年。
这间酒店出名的贵,酒水和服务费十分高昂,听到有人质疑,负责订餐的生活委员笑道:“贵怎么了,班长说他请客,正好他和李冰茹领证请大家吃饭!他俩可是咱班最先结婚的!”
李冰茹本科一毕业就去了美国,这些年回来的少,并不知道这儿是江东开的。她抠门惯了,一听到让老公付钱,瞪了实诚的班长一眼后,立马嚷嚷着说,请客没问题,但要挨个跟大伙收结婚的份子钱。
跟她关系好的女生笑道:“这家酒店的老板特别帅,你不是最喜欢帅哥,给极品帅哥送钱有什么好心疼的。”
李冰茹和班长本科毕业后都去了麻省理工,多年朋友成恋人,决定结婚的那一天,她大半夜给简年打电话,惆怅地说她平生最爱邪魅狂狷的痞子帅哥,结果这辈子却交代在了不高不帅不痞不坏性格无聊的班长手里。
听到极品帅哥,李冰茹立马转移了注意力:“老板在哪儿?有多帅?”
“他还有别的生意,不常过来,能不能遇见看运气。”
话音还没落,从服务员那儿听说有人要罚简年酒的江东就走了进来。
听生活委员说这就是老板,李冰茹怔了一下,望向简年:“赶紧的,让江东给我打个一折。”
简年举着酒杯正要喝,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