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此时正坐在城中的早点摊前喝稀饭吃油条。
要说稀饭和油条那就是早点中的绝配,如果再来一个咸鸭蛋,那就更没话说了。可惜摊主不供应咸鸭蛋,他提供卤蛋。
“喂,疯子,昨天晚上掉沟里了吗?怎么这么臭?”张平叼着油条,示意摊主端碗粥给趴在桌上的男子。
被张平叫做疯子的男人抬起头,呵呵笑了两声,鼻子一耸闻到粥香,一把夺过摊主手中粥碗,也不用筷子,呼啦呼拉就往嘴中倒。
摊主吓了一跳骂了一声:“死疯子,别把碗给弄破了!”
疯子也不理他,喝完粥就去抢张平碟子里的卤蛋。
“喂,你别老抢我的好不好?明明比我有钱,却老来占我便宜。”张平知他不会武功,也不好意思跟他抢,只好让摊主再给他夹两个卤蛋。
“哟,这不是张公公吗?一大早来这吃早膳哪。”
张平抬眼,来人他认识,三皇子身边的侍卫之一。也不知道这人跟太监有什么仇,三年来只要碰到他,就会被此人冷嘲热讽一番。
前段时间还庆幸三皇子总算回去了,可刚过完年,他竟然又回来了。这次他的官职变成了监军。
听说三皇子变成监军回来,皇甫桀的心情就不太好。这说明要么三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变大了,要么就是他们的父皇想让几个有能力的皇子互相牵制。
三皇子一回来就把皇甫桀叫了去,没让他跟进去,也不知跟他家可怜的骑尉王爷说了什么。皇甫桀回去后憋了两天,昨天晚上终于逮着他发泄了一通。
自己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而追根究底,就是因为眼前这人的上司害的。张平连看他一眼也懒得,夹起一个卤蛋狠狠咬了一口。
“嘿嘿,张公公,不是我说呀,你就算把这一锅卤蛋都吃了,也长不出一个蛋来啊。哈哈!”与这名侍卫一起出来吃早点的几名官兵哄堂大笑。
几个吃早点的人明里暗里都在瞧张平,这人是太监?穿着一身普通兵服还真看不出来,没有一点太监那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摊主更是惊讶,这叫张平的普通士兵来他这儿也不知吃了多久的早点,他从来就不知道他竟是一名阉官。
不过仔细看来,面前这人看似已经二十出头,身体也相当精壮,可脸上、尤其下巴上竟连一根胡渣也没有,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这么一看,倒还真有点奇怪。
张平的表情变得相当木纳,低着头慢慢吃自己的早饭。不管那几人说什么他就像没听到一样。
“老头,给爷一人上碗粥,油条卤蛋都多上一点。”那侍卫见他没有反应,干脆招呼众人一起坐下。
“吴侍卫,卤蛋就不需要了吧?人家说吃什么补什么,我们就不需要跟人抢了吧?”说话的人看服饰属于步兵营,且是名校尉。
“王校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的人吃死了也补不回来。再说,就算他补回来又怎样,他家王爷只会再给他割了。”
“唉,说起来太监也真可怜,你说他没老二,平时是站着尿还是蹲着尿?还有呀,听说太监和宫女也会……他们怎么弄的?”姓王的校尉后一句话说得声音不大,刚好他们这一桌能听到。
吴侍卫发出一阵怪笑,故意压低了嗓门道:“太监和宫女怎么弄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我们那位四皇子殿下是位水路、旱路皆不禁的主儿。喏,不信问我们张公公。”
“你说什么?难道……”
“你不想想,那位四皇子殿下来到军营三年,你看他招过妓没有?我们张公公啊,白日辛苦,晚上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