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泓面露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说出个所以然来。
谢玄炸了,面对眼前压倒性的局势,他做出了最后的挽救:“法官,我要求对方律师停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进行猜测!”
乔松早有准备的打断他的话:“我这里有一份殷先生和那个婴儿的dna证明。”
乔松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纸质文件呈给公证人员,谢玄额冒冷汗,在毒舌也蹦哒不起来了。
诗涣觉得很欣慰,萧泽溢请来的律师果然不是盖的,整个流程下来她完全就一打酱油的,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光听着他秀口才去了。
趁着法官审查证据的时间,诗涣偷偷的对乔松比了一个“完美”的手势,乔松很受用的眨了一下眼。
诗涣回过头去看萧泽溢,突然发现他座位上是空的,也许是上厕所去了吧,她想。
证据审查结束后,法官开始宣布审判结果。
大厅里的空气紧张得凝固了起来,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法官一个人的声音没什么感情的在空中回荡:“我宣布,由于被告方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此次控告不成立,如果被告人对此裁决不满意可进行反诉”
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周菲玉眼前一黑,体力不支的瘫坐在椅子上,她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流过产的女人脸色憔悴得有些可怜,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同情她了。
殷子泓呆立的站在证人的位置上,旁边的人群逐渐散去,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以前,他和诗涣交往的时候,他觉得诗涣是一个摆在玻璃罩中的花瓶,美是美,不过除了观赏之外,毫无用处,摸不到,吃不着,脾气还暴躁,谁跟她交往谁憋屈,直到他遇见了周菲玉。
周菲玉于他而言就是一朵芬芳的红玫瑰,不仅漂亮还善解人意,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可以将她掌控在手心里,想摸就摸,想吃就能立马吃掉,她的小女人姿态给了他作为男人最想拥有的绝对控制权。
他以为自己丢掉了一个花瓶,捡回了一枝倾世红玫瑰,然而事实却告诉他,他丢掉的是摆在故宫里最珍贵的青花瓷瓶,捡回了一个残花败柳。
他看着诗涣抬头挺胸姿态优雅的从他面前走过,连余光都不曾给他。
她微笑着和乔律师道谢,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陷出一个小小的梨涡,眼睛弯成月牙形,又可爱又真诚,可是这些再也不属于他的了。
从今天开始,这个美丽的女孩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将与他无关,他再也没有资格参与她的未来。
诗涣当然没那么好心的轻易放过周菲玉和殷子泓,她再次拜托乔松以诽谤罪将周菲玉和殷子泓重新告上了法庭。
当然,高额的精神损失费是在所难免的了。
来旁听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诗涣跟着乔松往外走,从刚才起就一直没看到萧泽溢,她心里有些急,没管住嘴就问乔松:“哎,乔律师,你有看到萧先生吗?”
乔松抬了抬下巴,指着门口向她示意:“你的萧先生在那里。”
诗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白色的日光透过层层阻碍从门口照进屋里,在地上形成光影分界线,萧泽溢逆光立在门口,看不清表情,他身后的光芒太过耀眼,几乎要溢满了她的整个心房。
他的旁边站着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双亲。
她的父母千里迢迢的从另一个城市赶来,只为了能在她出庭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