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的时候,找他帮忙的时候,上回感冒发烧在医院的时候。
每一次的情绪都不同。
第一次是激动的,在电话里他都能听出她的喜悦,透过话筒传到他耳朵里,他当时刚做完手术,还来不及休息就给她打了电话,自己心里也为她高兴。
第二次也是激动的,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在给他道谢,明知道他喜欢她,还在他面前那么没心没肺地笑。
第三次,许尘深垂了垂眸,他从s市赶回来,一夜没睡,只想守在她身边,但那时候他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烦他。
今天………
许尘深低咳了声,视线从对面的墙壁转到她身上。
“我不想听这个。”
他声音有些沙哑。
陈溺心一直跳,周围太安静了,她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
“你想听什么?……”
她动动唇。
出人意料,他说:“什么都不想听。”
陈溺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头,现在更是不敢看他。
“这两天的事,甚至是以前的,我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
她的手垂下来,垂在座椅上,冰冰凉凉的。
“我只有一个想问的。”
“………”
“你觉得我留在这儿,是以什么身份?”
座椅太凉了,陈溺收回手,发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许尘深的目光里全是她,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小心翼翼,都在他视线里。
现在问这个,很不厚道。
但他真的,就想这么不厚道一回。
墙壁上的指针到了整点,滴滴地响。
许尘深今晚耐心格外的好,静静等她。
什么身份………
陈溺闭了闭眼。
这两天,他忙前忙后,所有繁枝细节的小事,她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知道,她没睡他就跟着不睡,她要忙什么他就跟着她忙。
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隐隐也能察觉到,他今晚不等到她回答绝不会作罢。
他想要一个身份。
唯独陈溺能给的。
“许尘深……”
她一出口,才发现声音被自己压地太低了。
但许尘深却听见了,同样低声应她:“嗯。”
“我……”陈溺低着头,字斟句酌。
“我不知道现在心里对你什么感觉,但是真的不讨厌,我也不知道真在一起了以后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变故但是……”
她鼓起勇气转过头,才发现许尘深的眼睛黑地发亮。
“能不能先慢慢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心里这么多年的魔障,但是单单这一刻,她真的喜欢有他陪在身边。
许尘深没说话,也没移开视线。
就在陈溺自己都快要被空气中的安静逼地红脸的时候,突然被人轻轻揽进怀里。
“好。”这一个字在她耳边摩擦地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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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姐姐醒了,陈溺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她不怎么会削,好几次差点划到手,许尘深实在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接过,很快削好递给她。
姐姐靠坐在床上看杂志,陈溺红着脸,把苹果递给她。
她原计划的是,姐姐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