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拍拍胸脯向李明达保证不会,“也不瞧瞧你四哥是什么人,从来都不是一般人,我还就怕他不说实话呢,等着瞧,四哥一定会在听了他的谏言后,变得更好。”
“那四哥就真厉害了,兕子佩服。”李明达竖大拇指给李泰。
说话间,二人已然骑马到了长孙府。
当即便有长孙府的小厮欲上前来牵马,李明达却率先利落地跳下马,把缰绳爽快的丢给了小厮,便快速迈步进了长孙府。李泰佩服地笑了笑,也跟着进门。
长孙无忌在朝,人不在家。长孙冲和长孙涣得知消息,第一时间来迎接,致歉说家里没个准备。
“这么亲近的亲戚,你还客气什么。我和兕子就来看看,一会儿还要赶着去西市看热闹。”
“西市么,倭国皇女道歉的事?我一会儿也正要去,和你们一起走,正好三弟赶早就去选了地方,咱们去找他就行。”长孙涣道。
长孙冲特意含笑打量两眼李明达,“又穿男装?”
“方便,不显眼。”李明达冲其嘿嘿笑一下,又问了李丽质如何,随即告别兄长和表兄们,去瞧李丽质。
李丽质这两日的脸色比先前红润了一些,人也精神许多,她半靠在榻上,嘱咐李明达回头看完热闹,记得回来和她讲一讲。
“哪还用得着我啊,回头我让那位长孙驸马去,让他给你讲,你肯定更开心。”李明达故意用逗趣的语气,称呼长孙冲为长孙驸马。本以为这话说出来,五姐会更高兴,却没想到她脸色一沉,低下头了。
接着,李丽质便小声嘟囔着:“不好麻烦他,近日他太忙了。”
李明达愣了下,拉住李丽质的手,“五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你瞧我整日卧榻在床,悠闲养病的,能有什么心事。”李丽质笑了笑,反抓住李明达的手,“我这身子是出不得门了,你就替我多看看,看完后,就烦劳你告诉我精彩之处,也叫我高兴高兴。得空还是多带惠安来见见我,我总是忍不住惦记着她。”
“她啊,姐姐若想她,何不自己叫她来?”李明达脸色也沉下来,样子看似很不高兴。
李丽质见状,果然紧张起来,看严肃地看着李明达,问李明达和李惠安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见李明达只是敷衍的摇了摇头,李丽质更加紧张,她紧抓住立李明达的手,皱着眉头,声音很沉地跟李明达道:“不管惠安对你做了什么,她尚还是个孩子,不通事,忘你能体谅一些。我们姊妹同根而生,血浓于水,理该互相顾念,彼此扶持。”
李明达探究地打量李丽质的面容,“五姐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李丽质怔了下,回看李明达,姐妹二人随即四目相对。李丽质在与李明达的对峙中,感觉到对方有很强的气势,恍然让她想起一人来。便是她母亲长孙氏,外表看似温柔贤德,真发起威来,却是谁都不及。李明达亦柔亦刚的性子,便像极了她。
李丽质败下阵来,紧蹙着眉头,“想来你也感觉到了,惠安的一些事我确实知道一些。你坠崖后的第二夜,她偷跑出宫来,和我哭了很久。后来我哄她睡了,便听她做噩梦,喊着‘真不是我把十九姐推下去’的话,一遍喊一边哭得厉害,嘴里还念叨着她最不想失去你,她好后悔。”
李丽质说到此处,便垂泪下来,紧攥着李明达的手,“惠安与你不同,母亲去的时候,她尚还在襁褓之中。你有父亲躬亲照料抚育,她却孤零零地在武德殿长大。等懂事一些了,看你在父亲跟前受宠,而她与你相比,却只能得到些许,岂会不嫉妒?但这般的嫉妒,你又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