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昨日的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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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宴本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会情郎的日子,西北民风本来就粗狂,更有些胆大的更是敢邀请情郎来试婚。成了婚的妇人没会情郎这回事儿了,便会聚在一起赏月吃茶,或是看些歌舞表演。
按司徒空山讲的便是一群女人没事儿做,扎堆儿的找些无聊。
程纤纤在此地哪儿来什么情郎,也被程氏带来在下座。上头同知夫人穿着件儿宝蓝色的褂子,配马面裙,画着最时兴的挑眉,就是她脸庞肤色有些黑,做如今最时兴的打扮反倒有些不伦不类。
程氏看了眼同知夫人,又侧耳朝程纤纤说些什么,两人便一同捂嘴笑了。
有女人的地方,尤其是很多女人地方,等同于没有硝烟的站场。在场所有的女客分了三个长桌的席,肖茹按照他们丈夫高低官位的次序分好了座位,又发现之前早安排好的珠夫人的位置被个还梳着未出阁发饰的少女给占了。
她父亲是一个秀才,之前嫁给同知时他还没如今这样的身份。到现在他跟了如今的主儿,身份日渐高涨,自己也得学的更多。于程氏相公的空职不同,肖茹丈夫做的是实事,因此她虽然出身乡下,却还不少人巴着她。
程氏总以为自己是汴城里的老人,不大瞧的起她。
“这位姑娘敢问是何人?”肖茹看她坐的稳稳当当,反倒自己有些尴尬了,又不好赶她起来。
程纤纤暗自比了自己与同知夫人,虽觉得她样貌普通但此刻被问起还是一脸恭敬,“奴家本姓程。前些日子刚到的咸城。”后头又有人侧耳告诉肖茹程纤纤是烈士遗孤。
“程姑娘……下人们顶不会办事儿,你这里坐的位置,本应该是珠夫人的”,肖茹出身乡下,或许打扮容貌差人许多,可办起事儿还是极为体贴的,“不若我再使人给你添个位置?”
这里本就是成了婚的妇人聚会,她一个姑娘家来了这儿不对席面。肖茹没觉自己这番话说错了,没料那程纤纤却垂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作。今儿来了十来位夫人,有几个随着的是司徒空山手下亲信的夫人,晓得程纤纤是什么人,不想开口也不想开罪。
席上便有些尴尬。
肖茹也是,她尴尬的看着程纤纤的发顶,这姑娘怎么回事儿?自己个儿搞错了位置怎么还不说话了?
“夫人,珠夫人到了。”老妈子轻口在耳边禀了一句。肖茹忙坐了起来,那丽影走的有些急,带来阵阵香风。似乎是刚起的样子,她鬓发还湿漉漉带着水气 ,肖茹从头望到脚,看她雏鸦一般的鬓发,看她含情的双眸。
脸似莲萼,唇如樱桃,腰似唐宫小蛮。像这样极美的人,怕大人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