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容景风怒容英俊,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你推不了maggie的应酬,不会来找我?!”
陈溪念默了默,道:“我没有想到,你会帮我。”
她的脸雪白,被太阳光照着,隐隐能看见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紫色细微的血管。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的怒气逐渐消失,心房某处地方柔软得一塌糊涂。
但他没打算轻易化春风,只是倚在门边,话音依旧冷冷:“早餐我让人做好了,起来吃吧。”
陈溪念有轻微的怔忡,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你。”
她一边起身,一边拉紧身上的睡袍,可四肢依旧发软,这样的举动有些费力。
“现在还担心被人看,不迟啊?”他忽然笑了笑,“你以为你昨晚醉的不省人事,是谁给你换的衣服?”
——他当然只是故意吓唬她,她的睡袍都是让家里的保姆给她换的。
陈溪念心地纯良,哪里知道他这个花花公子的调笑,一时间信以为真,脸都白了。
她咬着牙,手紧紧地捏在睡袍领子上,“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六公子。”
容景风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溪念已经站起了身:“先是联合我妈妈一起,让我去做你戏里的裸/替,现在又还要趁火打劫?”
她太阳穴突突跳着:“六公子,我原本是想要感激你,谢谢你救了我一次,可你竟然……”她想到自己又被他“轻/薄”了一次,眼眶都迅速红起来,咬牙道:“你们这种人,也只会欺负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
容景风无所谓她的话多有攻击性,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
他虽然不说话,但周围的气压逐渐降到了峰值。
陈溪念从床边的沙发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快速地换好衣服,头也没回地出了他的别墅。
他始终靠在房间的门边,连姿势都没换过,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郑百余正好在别墅外面等陈溪念,喊她上了车,把她送回了家里。
他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变化,上下打量了她:“你昨晚……没有事吧?”
陈溪念正在气头上,他小心翼翼地道了歉:“我是昏了头,你千万千万要原谅我,你放心,以后你在圈子里,我这个经纪人一定为你保驾护航……”
“我要下车!”陈溪念去开车门,“停车,我自己回去!”
郑百余有些讪讪:“好了,你别生气,我不说总可以了吧。”
“停车!”她固执地坚持着。
郑百余哎了一声:“还有五百米才到你家呢。这大夏天的……”
车已经停下,她没有等他说完,打开车门走了。
在闷热的夏季,午后是令人最难以忍受的时候。
往常周末这个时候,家门口的蝉都叫的无精打采。
可陈溪念却走的极快,炎热的气温更让她心中波澜惊天,她重重地喘着气,像是要将心中越来越强的羞/耻感都宣泄出来。
中午的生意不好,钟秀淑正在大堂里看电视。
陈溪念面色惨白地只顾往楼上房间冲,钟秀淑哎了一声,叫住了她:“你没在剧组?今天没有戏拍吗?”
陈溪念看着叫了二十多年母亲的女人,心中发寒。
她原本想要忍住,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您除了操心这些,有没有真正关心过我?”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可逼她签合同的是这个人,逼她去和导演应酬的是这个人,现在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