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回来她不担心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反而关心自己有没有戏拍的,还是这个人。
钟秀淑将电视遥控器往柜台上一拍:“你个小白眼狼,你是什么意思?”
“妈妈,”陈溪念觉得自己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这样叫她,“以后不要逼着我做这做那了,我不想被你害死!”
钟秀淑气的脸色煞白,刚抓起手边的茶杯要向她砸过来,陈溪念已经哭着跑了出去。
隔壁就是沈豫礼的家,陈溪念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按了门铃。
沈豫礼父母在前年移民到了加拿大,沈豫礼出于某种原因,留在了国内。
他是音乐私教,周一到周五只有晚上出去教一会儿课,现在陈溪念在门外哭的惨,倒让他吓了一跳。
“溪念?”他吃惊看着她,“你怎么哭成这样……快,进来,豫礼哥正好在煮绿豆汤,你最爱喝的。”
他牵着她走到客厅,又去洗手间拧了一个湿毛巾来。
“怎么还站着哭,”他摸了摸她发顶,扶着她肩膀一起坐到沙发上,“你看,眼睛都哭肿了。”
他温柔又耐心地给她擦干泪痕,又用凉毛巾在她双眼上敷了一会儿。
陈溪念见到他,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但心中的委屈有许多,依旧抽抽搭搭地啜泣。
沈豫礼叹了声气:“是不是钟姨又骂你了。”
她断断续续地哭:“你……你怎么知道……”
他柔声笑了笑:“你都哭成了这样,除了是钟姨对你不好,也没有别的原因了。”
她温顺地闭着眼,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说话依旧断续着:“我不想……去……去拍戏了……那些人……都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