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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触底
人身边时还冷冷瞪了太子一眼,看得后者莫名其妙。

    看台上这一场“好戏”,因为杨霖的未雨绸缪和袁铮小将军的偏帮而丝毫没有影响毓秀台那边重新激烈起来的论辩,皇上的半途离去虽瞩目,却也没造成太大影响。第二日的论礼结束时,除了少数有心之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以外,还算酣畅淋漓精彩纷呈。

    由于中途短暂的停顿涉及到杨缱,即便后来论礼重新开始,话题也不受控制地往“女子之德”上偏离。女子的德行言功、嫡女与庶女的定义,家中妻妾的高低尊贵,成为了后半段论礼绕不开的点。

    作为议题跑偏的开端,杨缱起先有些不适,但没多久便调整了情绪。她行得正端得直,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成为议论之端的事实,不避不让的态度意外地为她赢了一众好感。

    有这么一个年纪虽小却学识过硬的贵女杵在这里,难免让人生出对比之心,这个对比的范围几乎涵盖了整个盛京。文人的嘴都是刀,当有心想说些什么时,可谓字字诛心刀刀见血,首当其冲被拖出来无情鞭笞的就是那个曾在江右陈家府前破口大骂的齐孝侯侧室窦氏。

    窦家从前也曾是望族,这些年却越发不成气候,族中弟子文不成武不就,各个没甚出息。而能上毓秀台的,大多有个好出身,即便没有好出身也有个好老师,论背景,谁都不惧谁,骂起人来毫无顾忌,莫说只是窦月儿,他们甚至连整个清河窦氏都骂了进去。

    至于陈家六小姐,明明是受害人,也同样没逃过一劫,只不过攻击的不是所谓“陈六小姐命硬克夫”,而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妄自轻生实属愚昧”。

    “便是女子,也有其应尽之义。父母年迈而耽于养,家族有难而避于争,软弱可欺,不足为大族宗妇。”

    这句话,成为了这场论礼中涉及到陈六小姐的最后评价。

    事后这话传到了陈文耳里,后者虽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评价着实一针见血。重病用重药,陈文索性将这句话抄给了还窝在闺房里日日以泪洗面的陈六。

    没多久,六小姐的闺房里传出一声崩溃的痛哭,却是药效已发。

    且不管陈六经此一事日后会不会立起来,相比她,窦月儿才是真正被骂的惨不忍睹。她以妾之姿把持侯府中馈也好,未扶正便以宗妇规格置身也罢,那都无法触及到众人底线,真正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的,还是那次在陈府门前撒泼之举。

    因而当裴坚回到府中,迎接他的便是窦月儿的哭天喊地。他今日在毓秀台本就受尽揶揄,杨霖最后那一眼也令他心中既不安又忐忑,心情实属不佳,如今好不容易回府,又要面对一个哭成泪人的窦月儿,哪怕心中再多柔情蜜意也难免夹杂着不耐。两人破天荒大吵一架,当晚裴坚便睡在了书房。

    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当晚,来自裴氏族中的消息险些让窦月儿彻底崩溃——因为她如今名声扫地,原本已经定好的继室之位就这么没了。

    裴氏终究是裴氏,哪怕裴坚再强势,当涉及到家族脸面与底线,他也不敢与家族撕破脸。可窦月儿是他爱了多年的人,他有多爱窦月儿,就有多厌恶当年不过家族联姻的姜氏。如今窦月儿已经没了扶正的可能,裴坚衡量再三,狠心下了个决定。

    他以退为进,以牺牲窦氏和自己的爱情为让步,提出了改立世子的建议。

    裴坚也并非没有考量。他只提出了改立世子,却并未提出改立宗子。裴青好歹也是他的嫡子,自小以族长的标准教养长大,即便是让他来选未来裴氏的家主,他也会选大儿子。所以他只提出了让裴瀚继承爵位,这在他看来不是不可行。

    毕竟有先例不是?苏家不就是嘛。

    裴坚的消息传到族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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