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不远处的裴青也是一脸迷茫。“止哭”这等玩笑话没人会当真,一开始他倒觉得那药是用来给杨缱治伤的,可如今也有些不确定了。
无声地与同样知情杨缱有伤的子归小少年对了一眼,后者梗着脖子别过脸。
厅中凝滞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膳结束,杨缱看不过去,终于开口,“……别乱猜,一点小毛病,放着不管也没事,温喻治病救人习惯了,看不顺眼才出手帮着理一理。”
众人一脸不信。
温子青倒是点了点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靖阳恍然大悟,忽然不再继续追究,三两句岔开了话。季景西倒是想多问几句,还没开口就被自家皇姐拧着肉威胁,登时也乖乖不吭声了。
汇总了当日的要紧事,交换了意见,众人便各自回去歇着。季景西与杨缱、温子青同行,把人送到了主院后,破天荒地没盯着温子青写方子,而是脚步一转去靖阳那里询问杨缱病情。
后者一脸复杂,半晌才幽幽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阿离都说了是小毛病。”
景小王爷不乐意了,“就算是小毛病我也得知道,谁的人谁心疼。”
靖阳无语,半天拗不过,只好语焉不详,“……女孩子家的事,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小王爷一脸懵逼。女孩子家能有什么事?
主院里,温子青正在杨缱胳膊上扎针,“公主似乎误会了。”
杨缱生无可恋,“嗯……好像歪到女子月事上去了。”
温喻之动作滞了滞,无奈,“你倒是在我面前什么都敢说。”
“你是大夫。”少女理所当然,“讳疾忌医可不好。”
温子青无语了一瞬,惩罚般一指弹上银针,杨缱立刻嘶地倒吸凉气,“不是说好不疼?”
“知道疼是好事。”后者面不改色地提笔写方子,“知道疼,才知道什么地方来得,什么地方来不得。”
杨缱泄气,“你就是气我突然跑来漠北,可天灾战祸无情又残酷,靖阳与季珩身受重伤,我怎么能在京城等着?何况来都来了……”
温喻之适时地抬头看她,“不疼了?”
少女蓦地止住话头,“就疼了方才那一下。”
对面人思忖片刻,又增改了几味药材,写完后交给谢影双,待后者下去抓药,才复又开口,“你痛觉失调四五年之久,燕世子的失眠症同样也有四五年,上次我为你埋针正骨时曾问过你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未曾明言。如今可愿说?”
杨缱定定看他,好一会才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非是好奇心重之人。”
温子青不为所动,“你们二人如今皆是我的病人,我有权知道病因。你认为我去问季景西,他会说?”
不会。
杨缱在心底答道。
“你的病症与季珩的失眠症不同。”温子青语气冷静而残酷,“他的病在转好,你的却在逐日加重。人有五感,失去其一虽无性命之忧,但痛触与视、听、嗅、味不同,乃是隐患。孟斐然知道此事吗?”
“……我发现你今日话真的很多。”杨缱嘟囔了一声,“他不知。此事只有你知,在你断症前,连我自己都不过隐有所感。”
“有病就要治。”温子青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杨缱与他僵持片刻,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