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态度越发恶劣,她喜欢拿一些平常的事颠倒黑白。
严己开始用我化得不好,她又手头紧的借口勒索我。我不给就是迎头暴打,每次带着一身伤睡到废弃仓库。
药什么的,用不用都没差了。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当我一次被严己打到撞在瓷砖上,划破了长长的伤口,我已经放弃抵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风起云涌的日子索然无味。它只是无限揭露着事实的丑陋,恶心着每一个人。
未免……太没意思。放弃多好。
垂下头,等待着疼痛。出乎意料的是,我安然无事。还被一只温暖细腻的手抓住了——迷途上的心仿佛得到归属。
my baby,你就是我的救赎。
被她带着跑走时,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悦,说不上冷漠。又像是被点燃了一撮葳蕤的火苗。它很快就被阴暗面与理智压下。
见义勇为?单纯的善意?我早就不相信了。
无论是出来的三年,还是走失的六年。眼前蒙蔽的永远只有死水般的冰冷。
扫过叶婉悦的面庞,我只感到一整好笑。单纯到什么程度,才会对路人伸出援手。她的想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可在我的心底,那埋藏在枯枝烂叶下的腐水下。潜意识始终隐隐约约觉得,她不过是过客,形同陌路是迟早的事。防不胜防的好意,深层里只是虚伪的涟漪。
身无分文的我不值得别人关心。因为那是像淤泥一样不被看起的存在。
我非常恶意的想看她撕破善意下的嘴脸,那是什么样子呢,一定也是冷漠的看着我吧。
还记得那时,抬着她的脸颊,我细细描摹着她的五官。岁月静好,有你足矣。清雅的体香嗅着心旷神怡,像是本人一样,沁人心脾。
我第二次见到那个傻瓜,才不知不觉的发现。她只是抱着一颗热心,不求回报的,试图去温暖所有人。她有着炽热的眼神,真挚的感情。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一蹙一颦。眉眼间温柔的弧度,嘴角扬起时的恬静。
我住进了她家。算是半真半假。我确实没有真正的住处,但非无处可去。我想靠近一点这人,多了解一点这个我不懂的傻瓜。有人说,傻瓜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确实是不一样的。
在浴室冲洗淋浴,却怎么也除不去烦恼。身上的伤痕被水熬着,渗入伤口,暗红的血和水交杂在一起。确实疼,但是习惯了不放在心上,就像木偶一样没感觉了。伤口结痂,留下疤痕,就像是一个教训。尽情崩坏就好。
可叶婉悦这个傻瓜却硬是要上药。我想要拒绝,她不肯退让。直接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