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齐汀走远的背影,舒知茵眼帘一合,神情中浮现复杂之色,命运无常,她必须守护好自己的命运。
药瓶始终在她手里握着,她再次打开药瓶,深深的闻了闻,让侍女为她将药膏涂抹在双腿与双足。药膏所涂之处,只觉阵阵凉意自肌肤下渗出,初感不适,渐渐的,凉意渐轻,酸疼感也减轻,确实舒适不少。
她乘上去皇宫的马车,临行前叮嘱道:“速按配方制两坛桑葚酒和梨花酿。”
当舒知茵带着无花果到平乐宫时,荣妃正踩着凳子剪石榴枝。她坐在树边的竹椅上,为母妃剥去无花果的皮,将果肉放在白瓷碗中。
荣妃见女儿来了,目光柔和温暖,遣退侍女后,轻道:“你昨日去了闲清园?”
“去了,认识了齐汀。”舒知茵无事般的笑了笑,“惹了一些谣言,不过,已被太子和景茂庭当众证实为假。”
“谣言是太子故意散布?”荣妃的心神难宁。
舒知茵慢慢说道:“他总是自作聪明的掩饰。”
“齐汀为人怎样?”荣妃摸了摸女儿的头,希望女儿尽快找到能保护她的如意夫君。
舒知茵诚然道:“他很好,是个好人。”
荣妃露出开心的笑容,道:“何时向你父皇请旨赐婚?”
“他不合适。”舒知茵坚定的道:“孩儿不能嫁给他。”
“为何?”
“他没有主见,在形势所迫之下,他不仅无法护孩儿周全,还会连累了他。”
荣妃相信女儿的眼光,眸中尽是担忧,道出了最不愿面对的无奈之举:“嫁给许元伦吧。”
舒知茵诧异的道:“嫁给许二哥?”
“许元伦一定能护你周全。”荣妃温言道:“他是许国的二皇子,是你皇祖姑的嫡孙,许国与舒国已修百年睦邻,许国皇室中一团和气,你嫁给他很合适。”
舒知茵失笑道:“他一直待孩儿如妹妹,怎会娶为妻。”
“他并非待你如妹妹,去年他来游玩之际,察觉到你的处境,曾向我表态有心娶你。”荣妃轻轻叹息道:“我实不情愿你远嫁,事到如今,唯有远嫁。”
舒知茵拧眉:“可是孩儿一直待他如兄长。”
荣妃握住了女儿的手,发自肺腑的劝道:“写信邀请他前来,你以待他为夫君的心态与他相处,可能你会发现他很合适你,好吗?”
“好,孩儿试试。”舒知茵不想拒绝这天底下最关心她的母妃,亦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她的命运是否只能通过嫁人而改变。试过之后,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终将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