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都染了瘟疫的,不想死的赶紧拿东西出来!”
“锵锵”两道刀剑出鞘声响起,惊雷独雪二人毫不犹豫地拔剑以待,二人互相紧贴着背,警惕地盯着这群流氓难民。
而不远处尚在船上的**穗几个,陡地之间见起了这变故,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穗见势不对,赶紧让船夫们将船往河心开。
“谁敢靠近,休怪我等刀剑无眼,”惊雷怒目横视,斜持着泛着寒光的剑,冷冷出声道。
他俩人皆是身材魁梧,面容凶煞,持剑的模样一见便是真正的练家子,而这些围堵之人尽是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乌合之众,难民们不过是打着自己得了疫病的名头,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便守在码头肆无忌惮拦抢掠夺。
见这两个并不好惹,难民很快转移了目标,领头一个胡子邋遢的男子遥遥一指:“去拦住那艘船!”
二人又持刀高呼道:“谁敢!”
“惊雷!你二人速速去叫大人来接应,这里有我们应付,”那边朔风和鸿云半握着拳朝这边大喊。
惊雷和独雪一对眼色,撒足朝县衙狂奔而去。初春的河水尚且冰冻刺骨,但那群狂热之徒早已失了理智,在岸上分作几处,噗通噗通接二连三跳下河面,成合围之势朝船只扒游过来。
“姑娘,怎么办?”水信为难地喊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拿出长.枪做好准备,”**穗咬咬牙道:“再如何也要拦住了。”
临安来的船夫怕惹事,更怕沾上瘟疫,飞快的将船往来路划,难民竟也一路追上来,还有好些人早在前边堵着。有人甩上了钩绳,被侍卫一刀砍断,好几个哗啦落了水,而另外一边几人趁机硬生生爬上船沿。
水信风莲眼疾手快用桨板将人横扫下去,大多难民本就身虚体弱,跳下河水来拦船,无异于飞蛾扑火一般,好几个落了水就再没浮上来。
“你们都疯了!”水信和风莲一边用桨拍打着人,一边大声斥骂:“不想死的都快游回去。”
“姑娘,救救命吧,求你们了,”有个十五六岁的干瘦少年,费力扒着船尾,看向**穗哭着哀求。
“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这些都是药,不是粮食,若翻了船,就全给浪费了!”**穗红着眼睛拼命解释着,因来时为了行驶方便,这艘船只并不十分大,这也正给了那群人拦船的勇气。
“真的是药,你快游回去,”**穗对着那形销骨立的少年喊。“别听她们花言巧语!”有男人厉声叫:“就算是药,我们也买不起,不若现在抢了,待会儿回去分了喝。”
“不用给钱!”**穗敞着喉咙大喊:“送给你们喝的,我们是官府的人,给你们送药的。”可惜纷乱当中,谁也不肯信她。
“你们是强盗不成,”风莲的尖声叫:“再上来休怪我动真刀实枪了。”
“信你们有鬼,”那男人闷声一喊,狠狠攀住了风莲的木桨,用力一扯,将她拉的一踉跄,朔风忍无可忍,挥剑就是一刀砍下去,男人虽迅疾松开手,然剑锋扫过,他胸前划出一线血光。
“一群飞蝗臭虫!”朔风冷哼一声,“不识好歹,”殊不知,这群难民见了血愈发的疯狂,混乱中,那受了伤的男人反又大喊:“横竖是死路一条,翻了他们的船!”一群瘦得皮包骨头的人似饿狼一般,眼睛泛着饥渴的红光,争先恐后向船头船尾爬来。
“疯子,”侍卫们持着长.枪,眼睛猩红地朝那群人横扫而去,七八人同时摔落水中,噗通噗通水花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穗这一刹那当真后悔了,她不该擅自来的!
白浪滚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