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神情一凛,纵马更快,手掌几乎都要被缰绳勒破,听说有打斗,罗县令也急了,高呼:“快些!”
队伍风驰电掣,众人很快进了林子,远远就听见一片哀叫连天的厮杀声,近了一看,只见山林里有几伙人在混战,待隐隐看清有好些兵卫是熟面孔,罗县令胆儿都要吓破了,高呼一声:“苏大人!下官来迟了,还望恕罪。”
罗县令这一声吼,让那头混战的知道来了援兵,有方显然慌了阵脚,刀剑兵器乒乒乓乓,情势愈发见急。
林子里草深木密,马匹寸步难行,众人不得不下马步行,**穗见黑衣人那方被打的节节败退,似是要往同林桥上撤退,心中悚然,连忙惊呼:“不要过桥!”
那头打斗声不绝于耳,女子声音尖细,也不知道有无人听清,**穗急急让护卫帮着一道喊:“不要过桥!苏大人!不要过桥!”
然而快来不及了,双方你来我往已经缠斗着就要往那边去了,**穗愈急:“桥上有危险!苏行蕴,不要过去!”
“大人,不好了,似是林小姐来了,”不必护卫暗声提醒,苏行蕴早就听见了**穗的声音,但他是敌方主要目标,好几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合力织**他一人,本就脱不开身,何况他还要护人周全。
“林啸,去拦着林小姐,别让她靠近,”苏行蕴一声令下,一名精壮的汉子立马抽身朝**穗这边奔来,而黑衣人边打边撤,苏行蕴朝身后的男子低声问:“殿下,追是不追?”
“追!”男子目光精锐,哪怕听到了**穗的叫喊,声音不容置疑。
“可是,”一向表现得果敢刚毅,唯命是从的苏行蕴,这紧要关头竟然犹豫了:“可我妻十万火急前来示警,定是追不得的,殿下!”
“苏大人?”男子愕惊回首,赫然是那三皇子穆寿,他双目迸出怒火,直视着苏行蕴:“你该知这是些什么人?若今日不能反将一着,一网打尽,日后你我性命皆堪虞。”
“苏行蕴,穷寇莫追,别上桥!”**穗再一句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似惊似泣,“追!”三殿下再下一声令下,重若千钧。
苏行蕴眉头紧皱,额前冒汗,双臂死死握紧剑柄,槽牙死咬着,忽地提剑单膝一跪:“殿下请三思,抓活口,从长计议,好过贸贸然突进。”
“苏行蕴!”穆寿怒极之下举剑就要砍他,“殿下!”一旁的贴身护卫见况惊声劝阻:“殿下三思!”
“殿下,似乎当真有蹊跷,”又一名亲卫指向桥边,凑到穆寿耳边附语:“你看那边!”
穆寿一侧首,只见一干黑衣人在同林桥边又跟差卫缠斗上了,分明先前撤退得极快,显然此时与差卫多加纠缠毫无意义,穆寿稍一冷静,也看出不对来,黑衣人似乎在有意诱他过桥。
穆寿并不是莽勇无智之人,同林桥是悬索吊桥,确实容易出事,但那边似是见情况险急,边退边打,撤到桥上去了,一行人打到桥中,同林桥虽晃悠不止,看起来却并无机关,穆寿正要提剑追上。
“三....三皇子?”罗县令一行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见除了苏大人,竟然还有个三皇子在这儿,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了:“下官来迟,罪该万死!”他瞅见那边黑衣人都被打撤退了,底气十足地恶声道:“哪里来的胆大包天,穷凶极恶的贼匪,待下官悉数缴来,任凭三皇子发落!”
穆寿看到了罗县令,非但面无喜色,目光反而闪过一丝凛冽。经过这么一耽搁,黑衣人已经多半撤到了桥尾,己方差卫追了上去,一路未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