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极不配合,不断用舌尖推拒着她,甚至用力合上牙关, 打算咬下她的舌头——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意图, 钟离晴倏然撤回了侵袭,只是又迅速贴了贴着她的唇, 定定地看着她。
她的神色虽然不甚平静, 那股子杀意却消退了大半,纵是被恼怒所取代, 却不自觉漾起一圈盈盈的眼波, 两靥生晕,便如冰雪中飘落的一点寒梅,添了几分暖色。
纵然语言能够骗人, 神色可以伪装,身子的反应却是真实的,这个看上去冰冷至极的姑娘,似乎是害羞了呢……因为这一认知,钟离晴眼中笑意愈甚,手上的动作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你这妖女,还真是会装模作样……怎么,放荡不羁的情态玩腻了,现在便扮成个冰清玉洁的烈女,来博我的同情?以为我会信么?”钟离晴一边嘲讽地笑着,一边将手从她脖颈上移开,滑过她的锁骨,覆上了她胸口的丰盈,而后狠狠地揉捏了起来。
她的手劲很大,憋着一股愤恨,好似要将之前的怨气都在她身上发泄出来似的,只是她虽然面色冷厉地动作着,目光却一直牢牢锁着那妖女,却见她由最开始的震惊恼怒到现在的平静冷然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被那幽邃的目光一看,钟离晴心里突突直跳,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掌下的饱满酥媚柔软,平缓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触动着她的掌纹,透过她的肌肤,好似直抵她的心。
——若说刚开始的亲吻还只是不确定地试探,那么后来便是半真半假的报复了。
即便这妖女的神色记忆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可是强吻过她的还是这张唇,禁锢过她的还是这双手,那么她还给这个身体,又有什么错呢?
况且,这个身子现在的灵力波动弱得还比不过自己这个金丹期的,全然没有夭夭的那种压迫感,是以顶着那姑娘充满杀意的眼神,钟离晴也半点不憷,还敢肆意妄为地出手求证,不过是仗着对方杀不了她罢了。
甚至,她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这姑娘看着凛然不可侵犯,面皮却薄得很,与那无赖似的妖女截然不同,强忍着羞怯与不满却又故作冷漠不屑的样子,真个是我见犹怜,教人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又教人忍不住将她欺负得更狠一些……
钟离晴总算明白,为什么那妖女如此热衷于调戏自己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妖女又会不会回过神来,秋后算账,但是不趁着这个机会,讨些利息,怎么对得起自己先前的憋屈呢?
心里冷冷笑着,面上却一派正经,钟离晴装作疑惑不解地看了她几眼,忽而蹙了眉问道:“你不是她……那么,你是谁?”
她说着,不在意地收回了手,好似没有见到对方那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自己的掌印,也刻意忽略了掌心仍残留着的柔软温度,面色平静,显然是打算将此事揭过。
那与夭夭一般无二的女子蹙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却在钟离晴几乎无懈可击的表演下相信了她只是认错人的事实,袖摆轻甩,拂去被按倒在地时沾上的浮尘,慢条斯理地说道:“天一宗,妘尧——若你问的是夭夭,那么,她即是我,我便是她。”
——天一宗?似乎有些耳熟。
姓妘么?似乎来历非凡呢。
“呵,若是你要这么说,那她欠的债,也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