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哲慑于他的强大气场,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陈愿把人带到书房,亲自沏了一壶茶。魏西哲掠了一遍四周的环境,整洁有序的书柜,摞着文件的电脑桌,落地窗的左侧安了一面镜子,旁边立着一杆衣帽架,挂着绿色条纹的领带以及一件棕色马甲,方便男主人随时整理仪表。
“味道怎么样?”
魏西哲如坐针毡,勉强回答,“好茶,好茶。”
“茶是好茶,人不是好人,学长是这样觉得的吧?”陈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处之泰然,延续了自己的主场优势。
面对来势汹汹又不加掩饰的恶意,在国家温室长大的魏西哲不太适应,“陈愿,你不用这样贬低你自己,你救了我爸,我们一家人很感激你。”
“所以学长感激到准备瞒着我,把我的仇人偷运出国?”陈愿唇边保持着礼貌得体的弧度,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学长,别人是坑爹,你是坑爹坑娘又坑学弟啊。”
他到邵家提亲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陈愿的耳朵里了?
陈愿宛如一头不折不扣的恶魔,用最彬彬有礼的态度,说着威胁人的话语,“学长,我英勇救人的行为是上了新闻的,万一有知情人爆料,魏家非但不知恩图报,还倒打一耙,你说,你爸爸年纪大了,能承受得起社会各界的流言蜚语吗?”
昔日学弟锋芒太盛,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魏西哲隐约察觉事情开始失控,他试图挽救,“陈愿,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不是不喜欢金家人吗,我把他们带走,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然后,你把我的仇人捧在手心上,跟她甜甜蜜蜜生几个大胖儿子么?”陈愿的语气近乎呢喃,“学长,我什么都没了,亲情,青春,前途,被你的未来岳父一手摧毁,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个孤儿,不要插手我们的事,行不行?”
“可是学妹——”
“学妹?叫得可真亲密。”陈愿低笑,翻脸翻得十分熟练,漫不经心的口吻是淬了毒的锋利,“学长昨晚跟你亲密的学妹见面了吧?怎么,学长难道错过了学弟特意留在你学妹脖子上的痕迹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学弟是特意借此向您问好的呢。她当时搂着我,叫的是哥哥哥哥的,真是比蜜还甜。”
魏学长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的,学妹他……”
“抱歉,我接个电话。”
陈愿起身离开,关上了书房的门。
“咔嚓。”
陈愿反锁房门。
他踩着拖鞋,从容下了楼梯。
庭院内的狼犬朝着来人拼命摇着尾巴,有一只溜到陈愿的脚边,使劲扯了扯他裤脚,粑粑快看,麻麻送上门来了!
琳琅双手环胸,隔着铁窗与人对视。
“陈少爷,你到底想说什么,非要火急火燎地把我叫过来。”
“明天是金氏翡翠的股东大会,第一次当董事长,我有点紧张,所以想向金二小姐取取西经。”陈愿摸了摸旺财们的大脑壳子,没骨气的东西,居然向仇人献媚,今晚不许吃饭,一律得饿着面壁思过。
明白了,是故意来落井下石的。
琳琅丝毫不给面子,转身就走,年轻男人仗着自己有一双长腿,快跑几步,将人抛着抱起来,趁着人尖叫之际,俯下头渡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他吻得一贯用力,不一会儿双方呼吸急促,琳琅受害严重,气得反咬他的胳膊。
“疼。”陈愿笑了笑,“我可是差点就要被死神眷顾了,金女士就不能大发善心一回?”
琳琅问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