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听的血脉喷张, 恨不得拍案叫好,跟随他一起去赈灾。
听他说将赈灾粮发下去后, 百姓感恩戴德,高呼陛下万岁, 听他说他为百姓修建临时住所躲雨, 听他说他用准备的药材帮助百姓们抗过瘟疫。
简丰帝甚是满意, 于大殿之上夸奖了六皇子一通,各种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他的府邸, 并定于三日后为六皇子开宴, 庆祝茺州赈灾成功。
谢珵安安静静的打量太子表情,却发现太子对于六皇子抢了他的风头, 获得陛下赞扬一点不愤怒, 甚至太子党的人就如缩头乌龟,任由六皇子在殿上大谈特谈。
这不符合太子平日行事, 他怎么会安静如此,只怕是有后招,就是不知,他打算如何。
在六皇子正得帝心时,去上奏六皇子平日里欺压百姓干预政务,很不明智, 太子不会如此。
太子感受到谢珵的视线, 对上他的眼, 挑衅的咧嘴一笑。
谢珵面色不变,就像没有看见他挑衅的目光,太子眯着眼睛,心里冷笑,待将老六弄完,看你还能如高山上的雪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吗!
朝会结束,各官员将六皇子团团围住,向他道贺,六皇子一副大家莫要夸他的表情,实则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见到谢珵,俯身一礼,谢珵还之,六皇子笑着说:“谢相,你看,做出头鸟,哪里比的上我出去溜达一圈。”
谢珵心知,他这是在说十三郎预警,却没得到任何好处,可此事,他早就同十三郎做过心里预期。
因此也无任何不忿,说道:“殿下说的是,此行恭祝殿下。”
“看来遇事,谢相还需三思才是。”
这话分明是说谢珵拖了他的后腿,若是听了谢珵的话,他哪里会有现今的风光。
“诺。”
六皇子走后,谢珵望着他的背影凝思。
洛阳城里又热闹了起来,六皇子赈灾成功,挽救茺州百姓性命的消息,再一次传遍大街小巷。
六皇子还疑惑,谁这么好,替他宣扬,想来想去,想到了谢珵身上,恐怕这是谢珵没处理好地动之事的挽救方法。
当下心安理得的看自己在百姓口中口碑越发的好。
太子抽出花瓶中的花枝,手指微微用力,便将花枝折成两半,“六弟,好好享受这几日的名利双收吧。”
宴会这日,洛阳城中涌入了四个衣衫褴褛,一脚一个血印的乞丐,他们饿的目光涣散,脚步虚浮。
他们已是万念俱灰,不知哪里才能伸冤,恰巧谢珵马车路过,谁也不知道他们瘦小的身体里是如何迸发出的拦住谢珵马车的力量,他们哭喊着自己是茺州逃难而来的难民。
谢珵死死抿住唇,眼里闪过不敢置信,“将他们带回府中。”
钟澜在府中听闻谢珵又返回府中,赶忙出来,“怎么又回来了?宴会不都要开始了?”
谢珵看见钟澜,平静的脸一寸寸龟裂,铁青着脸,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阿姈,你自己看,他们说他们是从茺州来的。”
钟澜越过谢珵,看见了被谢宁带进来满身脏污,出去多进气少,跪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的四人。
“这是?”说完,蹲下身欲要为他们把脉,珠株惊呼一声,“夫人!”,赶忙拦住了她,谢珵也被吓了一跳,拉起钟澜,“先让府医替他们看看,茺州那里可是有瘟疫的。”
跪在地上的四人,有一人头脑还算清楚,答道:“相爷,我们几个都是未染病的,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