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难受,经常一个人闷闷地发呆,对着虚空冥思苦想,妄图记起什么事情的样子。
其实,不仅是陆乡,其他实习生就医后,也纷纷表示遗失了一段记忆,对长青岛上那为期三个月左右的实习生涯,只剩下一些亦真亦幻的模糊印象,像蒙了一层纱般,一旦仔细思索就头痛不已。
短暂的沉默过后,老人没好气地开口道:“你要的资料,我给你调取过来了,其他实习生的照片你也都看过来,这是遇难的那三人。”
陆乡迫不及待地接过来翻阅了,左右手各捏着孙文宇和任真真的照片,蹙着眉摇头。
不对,绝对不是他们……
“还有一个人呢?”
陆震道:“那一个据说很不喜欢拍照片,学校档案里的照片又不巧被虫蛀了,只有一些文字信息。”
陆乡一边往下翻看,一边问道:“他叫什么?”
陆震不以为意道:“白檀。”
白檀?好熟悉的名字。
就是他!
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驱使着陆乡去探索,去靠近。
搭在白纸上的手缓缓收紧,将纸张牢牢攥在掌心处,修长柔韧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手背爆出条条青筋,陆乡一字一顿道:“他是不是生得很漂亮?”
知子莫若父,他家这个儿子笔直笔直的一根筋,特别不解风情,多少次都将他介绍的相亲对象给推了,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的长相了?
陆震看了他一眼,道:“好像是很漂亮。”
陆乡撩起唇角,苦涩地笑了笑,“他果然是早有准备。”从长青岛回来后,他就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很重要,重要到让他的心直接缺了一角,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而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对方来。
见陆乡还在这件事上纠缠,陆震直接动了怒,“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去开什么侦探社,放着自家生意不管,到外面挣那三瓜两枣的,现在又差点丢了命,旁的不说,就你那个雇主孙文宇,他家人就死活不接受意外的说法,要不是我出手替你摆平,孙家可是铁了心要送你吃牢饭!”
陆乡充耳不闻,掀开被子就要换衣服,态度坚决道:“你再等一等,我出去调查调查,说不定就把你未来儿媳妇给领进门了呢。”虽然,他现在连对方的模样都忘记了。
陆震气恼,儿子好不容易被人送回家,没多久又要往外跑,到底是翅膀硬了,他赌气道:“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要是你还找不到人,就老老实实回来继承公司。”
陆乡挥了挥手道:“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