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起身,小狐狸与人相处久了,即便通人性骨子里也存着野性,知道哪里才适合自己。
钱瑜握住赢准的手,回过头时仍旧能看到小狐狸立在原地不肯离开。
“既然喜欢为何不留下。”赢准将人抱在怀里踏地起身,纵横在树木葱郁间,浅瑜闭着眼眸双手揽着赢准的项颈,“它更喜欢这里。”
耳畔生风,簌簌而过的树叶摩擦声让浅瑜眼眸闭得更紧,不同于上山花了不少时辰,须臾不到两人便从山上下来,赢准将人放在地上,附身吻了吻浅瑜的额头,将她揽进怀里,“我想看看宝儿不理智时候是何模样。”他想让她无所忧无所虑,喜欢什么便得到什么。而不是太过理智。
闻言,浅瑜面色突然一红,静静的靠在他胸口。
他明明见过的,明明见过她不理智是何模样的,多少次夜晚毫无理智的发声,多少次顺着他的动作变得不像自己。
距家还有一段距离,赢准拉着浅瑜的手向家里走去。
山林间的美妙便是洗去了城中车喧马嘶的繁杂,有的只是碧绿衬着流水,流水映着碧绿,置身其中便让人忘记晨晖日落,看着从路侧从山上潺潺泄下的一缕细水,浅瑜一怔突然顿住脚步。
赢准回过身,看着立在原地一脸晕红的人心里霎时一软,平素里的浅瑜端庄典雅,每每与他这般时便让人心痒难耐,薄唇一勾,“宝儿……”
浅瑜眉头一紧,眼眸一嗔,“赢准,那日我在温泉……有人出现,那人是不是你?”
她的模样实在好看,红晕染上耳朵,霞光一打更显的人娇羞百态,正欣赏着便听到了她的质询,赢准心口一窒,干咳一声,眼眸不由看向旁处。他实在不喜欢这里,因为她已经快要忘记的事若是回到这里总能想起。
浅瑜咬了咬唇,想到他曾说过他何时恢复的记忆,一些事情又一次跃入脑海,“你去捉雪狐时已经恢复记忆,那摔下悬崖也是骗我的。”
生怕她想起更不好的记忆,赢准上前几步将人拦腰抱起,浅瑜双脚离地不由自主的环上赢准的项颈,眼眸别向一侧,声音带了些恼意,“放我下来。”
赢准两臂抱进她的纤腰,声音沙哑带着讨好,“是我错了,摔下山崖是故意为之,但受伤确实真的,宝儿,我迷恋着你,你却不理睬我,我只想你可怜我。”
被赢准这么抱着,浅瑜第一次俯视他,事情过去那么久,他想得到什么浅瑜清楚,她从不知一个人为了得到另一个人能这般伤害自己,叹了口气,声音没了那恼怒,“放我下来吧。”
赢准却仍旧抱紧她的腰身,沙哑道:“宝儿吻吻我吧,我那时好疼。”
赢准想的是那时自己明明离她那么近却碰不得忍得疼。
浅瑜想的却是断了肋骨骨了折定然很疼。
余晖洒下,轻轻一啄,仿若花瓣落下一般,声音轻盈带着羞涩,“明明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