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闻言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眼神游移。
褚太后见状一叹,这常夫人显然没听进去她的话,也罢,儿媳想由儿子去处理,她也得清闲让儿子去烦心吧。
回到宫里,浅瑜仍旧呕吐不止,上一胎甚少孕吐,这一次似要补回来一般,嬷嬷赶忙招呼着去熬些止吐的梅子汁。
一大碗梅子汁下去这孕吐止住了,浅瑜却有些疲乏了,宫人们就要伺候浅瑜洗漱。
羽儿坐在浅瑜怀里本来小脸皱紧,但看到宫女手中的梳子一脸惊奇,像蚯蚓一样的小胖手指了一指,“咦?”
半晌梳子落在小胖手里,羽儿学着宫女的模样拿着梳子小心翼翼的给浅瑜梳头发,虽然只梳得到发梢的几缕,但却尤为认真,浅瑜心里极为柔软,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女儿因为跨坐在她腿上撅起的小屁股,“羽儿以后也给娘梳头好不好。”
小羽儿极为严肃的点了点头,“嗯。”奶声奶气却蹙着眉头一副认真,立在一侧的景清不由一笑,“我们公主平日谁都不理到了皇后这里便乖巧的紧。”
浅瑜亲了亲女儿,心里轻柔。
哄着女儿睡着后,让嬷嬷抱着女儿离开,浅瑜便坐在案几前看书。
赢准下朝时已经得了消息,进门将浅瑜打横抱起,一路抱在床上,低头吻着身下的人,“带宝儿出门一次,却得到宝儿这么大的礼。”大手覆在浅瑜小腹,眼眸灼灼。
浅瑜推了他两下,推不开,嗔了他一眼,“你还乱说,内务府来问,我都不知该怎么说。”算一算日子,肚子里这个应该是马车那日有的,叫她如何开口,只搪塞记不清了。
赢准勾唇,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嗯,确实不好说,我与宝儿在马车上……”嘴被捂住,胸膛却震动不停,低沉轻笑。看着浅瑜泛红的小脸,赢准顺着吻了吻唇畔的手,“宝儿你要害羞到什么时候。”两人什么亲密都做过了,他的宝儿却时时害羞。
浅瑜别开眼,只有他才能这般无顾忌的将那亲昵挂在嘴边,明明是他不知羞耻,偏生还说她害羞。
将人抱起赢准摸着浅瑜的小腹,吻着她的额头,“明日岳父要回北边了。”
浅瑜一怔,静静的靠在赢准的胸口,“这么快?”明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北边啊。
赢准眼眸幽深,声音沉静,“蛮夷拥赢冽为王,意图助他夺下大尧,周扬连夜潜逃带旧部与蛮夷合作。几个月后又要开战。”今日下朝之后关于这件事他已经与几位朝中重臣商讨过了,周扬决意拿下北边兵力,北边盛家军掺杂了不少兵力上一月一并清杀干净,即便周扬趁乱而逃带走的也不过是些残兵,这一次无论是对赢冽还是蛮夷都不能手软了。
又要开战了啊,浅瑜轻轻一叹,伏尸百万最后痛苦的还是平民。
沧州边界,大军停滞,等待这场肆虐已久的大雨过去。
“啪。”白瓷杯应声而碎,周扬猛的拍了一下床柱起身,又因为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跌坐在床上,嘴唇泛白,眼眸瞪得老大看向站在地中间的人,“你说什么?”
孟良抬头,一字一句道:“我要留在大尧,以前我为你们的意志苟活,如今我想为我自己活,妹妹已经因为你们而死,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会与你们去蛮夷。”
“混账!”一禀刀鞘飞出打在孟良胸口,孟良猛吐一口鲜血,却未动分毫,垂下眼帘,擦了擦嘴边的血,“我走了。”话罢,步履蹒跚的向门走去。
周扬拿刀怒起,走了两步咬牙顿住,而后看着缓缓消失在门楣处的人影恨恨的将刀掴在地上。
绣锦白袍的赢冽迈入门中,跟在白袍身后的男子看到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