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伤口挣开忙上前重新包扎,周扬一摆手,怒道:“命人杀了他。”
赢冽坐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看着舅舅一脸怒意的样子,而后垂眸轻道:“他活不过三个月了,你知道的。”
周扬闻言面色一僵,而后怒拍着膝盖道:“就是只有三天的活头也要为大周鞠躬尽瘁。”
赢冽看着窗外初露头角的明月,“嗯,他将你救回就当做为大周鞠躬尽瘁了,剩下三个月的自由便算是赏他了。”那蹒跚的少年与他何其相似,一样的不幸,是否有一天他也会这般拖着残破的身躯游荡着最后的时日呢。
周扬闭上眼眸,再不谈及那人,只道:“蛮夷的领主投了信,你何时动身?这亲越早结越好。”
赢冽起身,向门外走去,“明日吧。”声音淡淡,个中苦涩似已经察觉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