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果然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
坐出租车赶到日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琉璃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
他的眼睛一直停驻在琉璃身上。
“我带你们去见忍足医生。”两个人礼貌的像松内夫妇问好后,转身走进医院。
诚一爸爸疑惑的眼神在迹部景吾和琉璃之间转了一圈,琉璃心虚地偏过头。
“谢谢你,迹部君,谢谢你,忍足君。”父母抱着宝树走进忍足医生的办公室之后,站在外面的她深深弯腰鞠躬。
“没事,没事,”忍足连连摆手,“弟弟最重要。”
看着迹部景悟凝重的脸色,他赶忙开溜,“你们先谈,我去买瓶水。”
两个人面对面,相顾无言。
“我说过,”迹部的手指轻轻抚上她有些红肿的眼睛,“,你可以试着依赖我。”
琉璃垂下眼,微不可查的点头。
迹部走到旁边,和她并肩站在走廊的墙边。他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肩头。
等到住院事宜安排妥当之后,迹部和忍足才离开。
爸爸和妈妈都忙得不可开交,琉璃去送他们。
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
“琉璃,”迹部摇下车窗笑看着着,“等你有空,我们去吃火锅。”
“好啊,”她揉揉眼睛,“有空就去吃。”
下午七点,琉璃坐在咖啡厅的角落,宫野亚理绘如约而至。
她比半个月前看到的,还要消瘦苍白。
“父亲已经找了好几个真言宗、曹洞宗、天台宗的大师,”她一坐下就紧紧盯着琉璃,“我该怎么做?”
半个月前和柳生真弓的短暂会面,琉璃告诉她:“请帮我向她转告三个词语:浮舟,寄生魂,和尚。”
“不需要告诉她是谁说的,只要转告就好了。”
宫野用了半个月,小心翼翼地寻找日本高僧,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松内琉璃,是她仅存的救命稻草。
琉璃把包里的木盒放到桌子上,“江户时代法师画的符,你到时候把它转交给真言宗的大师,他们自然会用。”
“然后呢?”她把木盒牢牢地抓在手里,急切地问。
不同于之前,系统已经可以离开宫野单独行动了。她甚至感觉自己在被它慢慢吞噬。
“去京都……”
两个人商量了很久,走的时候,宫野亚理绘如释重负。
“轰隆”一声,天色黑沉,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琉璃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打给佐佐木晴。
她已经等不到明天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报复系统。
我要让它尸骨无存,她看着滑下透明玻璃的雨滴,阴沉沉地笑起来。
“你能现在赶到我在的咖啡厅么?具体位置在文京区……”
佐佐木晴冒着大雨赶过来,裙子湿了一大半。
“请原谅我的任性,”琉璃托着下巴,轻轻柔柔地笑,“我等不急了。”
“时间定在两天之后,怎么样?”她笑着提议。
“会不会太仓促了?”佐佐木晴有些不赞同。
“两天和两百天,风险都是一样的,”细白的手指一圈圈地绕着长发,她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可是拿命去拼呢。”
看着这样的松内琉璃,佐佐木晴默默离她远了一些。
对她的举动,琉璃并不在意。悠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