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撑伞,和她聊天,在失落时安慰她鼓励她,孤独地追求着胜利的,像哥哥一样可靠温柔的男孩子,是她的弟弟。
绝对不可以失败,那是帝王的宿命。
胜利,是他的义务。
她努力想要擦掉脸上的眼泪,想要弯起嘴角,想要轻描淡写说一句“我知道了”。然而,她做不到。
琉璃比任何人都清楚,失败了的话,他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不要哭,”赤司摸摸她的长发,声音近乎叹息,“我的出现,本来就不被期待。”
帝光时期的队友,想念的,都是那个温柔宽厚的赤司,而不是冰冷严酷不近人情的他。
“才不是,”琉璃捂着脸,失声痛哭,“我喜欢你啊,我那么喜欢你......”
相处了那么久,他的温柔,她全知道。
他们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家人啊,怎么能这样呢?
“即使你这样说,我也接受不了啊......”
他消失之后,谁还会记得?这个孤独前行,好像永远不会疲倦不会难过不会失落的赤司征十郎,连个墓碑都不可能有。
“只是回归到主人格而已,”赤司把她搂到怀里,“严格的说,应该是融合吧。”
可是,琉璃咬紧牙关,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死亡有什么分别?
一个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的,另一个是当做弟弟疼爱的,无论哪一个,她都无法割舍。所以,才更唾弃自己的懦弱。
“这种东西,大概是宿命吧。”赤司反而笑起来,声音温柔,“我们会成为,完整的赤司征十郎呢。”
如果纱织夫人在的话,她会怎么想呢?
琉璃埋在他怀里,眼泪止也止不住。
“我们......去许个愿吧,”她抬起脸,眼眶通红,还是努力微笑起来,“刚好有个地藏庙,真幸运呢。”
买下一个绘马,琉璃摩挲着背面的图案,一笔一划认真写下:
祈愿——赤司征十郎 厄难消除,心愿成就。
眼泪沾湿了绘马的一角,手抖得写不下去,她把它递给赤司,含泪看着他挂在木架上。
阿征,孤独地撑了那么久,回归到主人格,是不是会轻松一些?
他消失,代表着两个赤司真正的成长,成为完整的强大的赤司征十郎,对他们两个来说,是不是最好的结果呢?
即使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有个地方,还是在疼。并不剧烈,只是一抽一抽,持续地在疼。
一条路走了再久,也会有尽头。离别之后,音书难寄。
“阿征,”她拥抱了他一下,声音哽咽,“谢谢你,有你陪伴的时光,非常非常美好......”
“也很感谢你,”阿征拍拍她的背,眼底有着隐约的水光,“陪我这么久。”
因为你的存在,我知道,自己也是被期待的。想想,就觉得幸福呢。
“他也把我当做家人,”他笑着说:“所以不会觉得不甘心。”
而你的眼泪,是最好的送别礼物了。
“赤司征十郎,一定会心想事成,一生顺遂的对不对?”她紧紧攥着手包,指甲甚至在上面留下了印痕。
“赤司征十郎,再也不会输了。所以,你不要担心。”他把伞倾斜了一下,伞面上的雪簌簌地落在雪地上。
琉璃看着地面上铺着的一层雪,鼻子又开始发酸。纱织夫人离开了,阿征也要离开了啊。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