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 说豪华是真豪华,在外面也许看不出什么,只是比普通马车大一些, 然而里面才是别有洞天, 装修得十分精致。
马车的两角做了贴合在角落的精致三角柜, 用华贵的绒布装饰包裹, 防止不小心磕到。柜子里,一边是吃喝的点心果酒, 一边是解闷的书籍。马车的两边各做了一个单人软塌, 可供躺下休息,也可以几人并坐。马车的底面铺着厚厚的, 可以掀开叠起的毛绒毯子, 最里面,两角的三角柜之间, 甚至整整齐齐叠着一条薄被, 上面还放着两个枕头。
一看这设计就知道,若是没有外人,整个毛绒毯子就是用来当床休息的,被子枕头都准备好了。
晏衡清是第一个上马车的,看到铺在底面,与两边软塌严丝合缝的华贵毛绒毯子,一时间觉得无处下脚,还在想着是不是坐这马车还得脱鞋, 好在黎相轻告诉他那毯子可以往里掀起。
那毛绒毯子的确是黎相轻设计用来一起躺下休息甚至**的,只可惜现在马车里不止他和小爱人两个,不太好实施。
于是,马车内,晏衡清一个人坐在左边的软塌上,黎相轻和晏端淳坐在右边的软塌上。晏衡清一个人坐姿端正、默默无语,黎相轻和晏端淳小手牵牵,偶尔偷偷地说着悄悄话,碍于晏衡清在,连亲亲都没有。
晏端淳握着自己驸马的手,捏来捏去,看着马车里面的被子枕头,以及被掀起了的毛绒毯子,心里有些些的遗憾。他都不知道自家驸马把马车装饰成这个样子了,要不是哥哥在这里,他好想体验一番与驸马在马车里肆无忌惮地躺着谈天说地的感觉。
此刻,晏端淳的内心其实是纯洁的,只是幻想着与驸马躺在毛绒毯子上,靠着软软的枕头,拿一壶果酒,一边与自家驸马分享,一边说说心里情话。
然而,晏衡清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十分的尴尬。他见自家宝贝弟弟与弟夫连说个话都要悄悄的,就知道自己是打扰他们的雅兴了。再看弟弟一直怨念地看着那毛绒毯子和被子枕头,心里终于明白这马车本来是要用来干什么的了,顿时觉得呼吸一下这马车里的空气都尴尬。
他一个无妻无妾,也没有过心上人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弟弟他们这种腻到如胶似漆的感情。
这时,趁晏端淳在打量整个马车,黎相轻才注意到了晏衡清的尴尬,便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皇后被禁足的事,殿下可知晓了?”
晏衡清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呢,听黎相轻这么说,点了点头,道:“仪台案的事已经明了了,倒是皇后禁足的事,宫里传得模模糊糊的,没人道出个所以然来,都说是皇后也参与了?”
黎相轻微微笑了一下,心道,传成这样倒是一件好事。
简单地和晏衡清说了一下今日殿内的事情,黎相轻道:“这事暂告一段落了,皇后的罪却远不止如此,皇上定会派人盯着皇后,容不得她再有任何动作,殿下莫要参与此事。”
晏衡清闻言,看了黎相轻一眼,又看了一眼没怎么仔细听他们这边说话的弟弟,心里明白弟夫这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帮自己了。
“我记着了。”晏衡清点头,又道:“今日下午晏衡睿求见父皇,父皇未见,不知这事他是否也参与了。”
黎相轻摇头,示意这事并不好说。
晏端淳却插嘴道:“他参与了才好呢,若是父皇知道了,定饶不了他。”
理的确是这么个理,毕竟皇上是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他的宝贝闺女的,只不过想抓老二的把柄,难的。
黎相轻见自家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