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好衣服后,黎相轻又去给手软腿软的晏端淳整理衣物。
晏端淳闻了闻衣服, 道:“没有味道吧?”
他其实是有些嫌弃脱下的衣服没有洗又穿上去的, 又怕衣服上沾了某些味道,被别人闻到, 很是尴尬。
黎相轻替他把腰带系好, 笑道:“马车里带了干净的,待会儿进去换了便是。”
晏端淳撇了撇嘴, 心道, 荒郊野外刺激是刺激了,但是不舒服,脏脏的,还要被表弟听见!这种事果然还是自家府里的床上最好。
“你换荷包了?”黎相轻将一个黑色绣花的荷包系在晏端淳的腰间,看了一眼。
晏端淳也低头看了一眼,淡淡地道:“这个味道好闻。”
黎相轻便闻了闻,点点头,把人扶着站起来。
虽然只做了一次, 但是晏端淳的腿还是发软着,特别是场地不如床上舒服,感觉浑身都不太自在,哪儿哪儿都酸痛。
“日后不来这里了,硬。”晏端淳扶着自家驸马,怨念着。
黎相轻轻笑,俯身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亲了一下,道:“你说在哪儿便在哪儿。”
晏端淳哼唧一声,心安理得地靠在自家驸马怀里休息,他是真不想走路。
走出小丛林,便看见顾客正笔直地站在路边,见他们出来不自在地扭过身去。
晏端淳靠在自家驸马怀里,一看到顾客,眼神就冷了下来!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表弟总是喜欢偷听!弄得他每次都不得不压抑呻|吟,累死了!
顾客还不知道自己在公主的心里已经是个“偷听狂”了,十分守礼地没有去看大嫂还泛着潮红的脸,盯着地面道:“殿下不放心你们。”
黎相轻知道表弟耿直,只是保护他们罢了,笑道:“走吧,别让殿下等急了。”
说着,黎相轻便抱着怀里的人走到了前面,顾客默默地抱着自己的爱剑走在他们身后。
“相轻哥哥,表弟老大不小了,也该婚配了吧?”晏端淳一边把玩着自家驸马的发丝,一边弯着嘴角问。
黎相轻看着他的一抹坏笑,无奈地笑笑,没有理会,只道:“表弟只比我小一岁。”
晏端淳嘿嘿一笑,晃了晃腿,故意稍稍提高了音量,道:“该婚配了,省得他总是去听别人的墙脚。”
走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的顾客:……
顾客心里十分冤枉,但是顾客不说。
黎相轻也没有附和这个坏心眼的家伙一起去调侃表弟,他可是看出了点不太好的苗头了,只是作为大哥,他不会阻止弟弟的感情,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经历的,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没有自家驸马附和,晏端淳也觉得没意思了,靠在驸马怀里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便回到了马车边。
晏衡清坐在车栏杆上,没见到弟弟回来,根本不能安心睡觉。
如今,见驸马抱着弟弟回来,晏衡清瞬间就着急了,跳下马车就跑过来。
“淳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都是抱着回来了!可见是发生了什么!弟弟受伤了哇!
黎相轻有那么一瞬的懵逼,随后就是尴尬,他怎么向素来严肃的大舅子解释他们是恩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