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脸红又心跳。
苏文卿如今便是脸红了又心跳, 看了几眼后忙将信夹在了书中,过了些时间,又别扭的重新拿出来又细细看了一遍。
徐子越说京城已经见了第一场雪, 她的青黛院里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他没有让人将雪扫去,就这么看着除了他无一人践踏的雪地有种静谧的安心,当然不久后雪便化了。
苏文卿笑眼弯弯, 徐子越有时有些难以琢磨的幼稚,但是不伤大雅甚至有些可爱。
与苏文卿的信不同, 苏文卿信中絮絮叨叨的讲了苏府的兄弟姐妹,就连平日里有谁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也会写进去。徐子越的信中没有这样的痕迹,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围绕着苏文卿而转。
苏文卿说江南的冬天微微有些湿冷,他会提醒她穿衣保暖,还告诉她冬日应该吃些什么东西;苏文卿说苏瑜前些日子和程晨来家中玩耍,徐子越会一本正经的告诫她不要和外姓男子走的太近。
还是一如既往赏心悦目的行楷,墨色浓重,苍劲有力。
直到最后苏文卿提起要过继的事情,他厚着脸皮佯装已经考虑了很久才回信道,对于苏文卿特意问了他的意见徐子越非常满意, 为了苏文卿与苏长宇,他也一定会在明年春闱考中后来苏家提亲。
早早成亲,苏长宇想过继的愿望才能早些实现。
“表妹无须烦恼,只需静待佳音。”
无需烦恼?静待佳音?
待什么佳音?
苏文卿似乎觉得眼珠都在发烫,许是不用面对面说这些羞人的话,徐子越写信实在是大胆,这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那还得了!
苏文卿将信夹在了一本平日不怎么会看的书本中,又将那书放在了一个三寸长的小匣子里,最后还是不放心又在小匣子上装了一把小锁子。
可不能被别人看见了。
如今已经十二月,来年三月便是春闱,徐子越定是能考的中,只是时间越来越近,那就离徐子越被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
就像是这百来天最后的一点甜头,苏文卿看着徐子越信誓旦旦的说等考中后就来提亲,一时不知道是希望时光快一些还是慢一些。
快一些想知道,这一世是不是也和上一世一样如期开始;慢一些,也是不敢看这一世和上一世一样。
抓心挠肺的让人焦虑。
若是同上一世一样的话,所有的一切便齐齐掐断,她也许再也不会去京城一次或者见徐子越一次。若是同上一世不一样,苏文卿悲哀的想,还是与上一世一样好一些。
难不成寄希望于她这活不过十七的破锣身子?还是徐子越宁愿抗旨的可能?
无论是哪一种,苏文卿只觉得像是寒冬被浑身浇了一碗凉水,将她的一丝丝小心思灭的干干净净。
又与苏长宇重新商量了一次关于续弦的事情,苏长宇像哄小孩似的语气让苏文卿无可奈何。
她不敢和父亲说自己只有几年时间可活,正巧苏长宇请了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来替苏文卿诊脉,苏文卿听闻顿时有了想法。若是医者告诉父亲自己的病,或许父亲会明白自己的难言之隐,撒娇几句便让苏长宇留下来一起听诊。
这位大夫年岁已高,却是鹤发童颜看着非常健朗,没有一丝杂色的白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屋子里静的很,老大夫细细的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