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见崔父飞快地吃完面饼,慢条斯理地拿过侍女奉上的帕子擦嘴。
崔颂:……这动作,怎么好像怕我偷吃似的?您老进门的时候不是这个进食速度啊。
崔父擦完嘴,总算有空闲去看崔颂。只见他剑眉一挑,语气不佳地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是不愿意?”
崔颂当然不愿意。他不是不婚主义者,但是……这里不是他所属的时代。如今他所背负的并非自己的人生,若是他和“崔颂”再也换不回来倒也罢了,万一换回来了呢?
到那时,“崔颂”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直接空降的便宜老婆那得有多尴尬。就是女方也很郁闷,不但丈夫一夜之间换了个芯——虽然平心而论,新换的丈夫比原来的那个要优秀许多,但到底不是与他培养出感情的枕边人,这对女方来说也是一件十分不公平的事。
崔颂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努力专注眼前。他注意到崔父刚才那句话中有“还”这个字,不由心想:原来另一个崔颂已经拒绝过崔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加以发挥……
崔父见摆着扑克脸的崔颂眼神微动,暗道这狗儿子果然不省心,心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于是崔父再度发出一声冷笑:“别又拿什么‘我本山中客,来去无一物’的破诗来打发我。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你撅个屁股,想要放什么屁吗?再拿这种不过脑子的借口来搪塞我,当心老子抽得你屁股开花。”
崔颂还来不及仔细分析崔父的话,就被崔父粗鲁的发言给惊呆了。
崔父见崔颂一语不发,不豫地甩手:“既然不想成婚,那你就滚吧,别留下碍眼。”
崔颂……崔颂从善如流地溜了。
崔父绷着脸盯着崔颂离开的方向,半晌,确认他已走远,喜滋滋地让仆从去厨房又打了碗面饼吃。
崔颂又在府里咸了几天,确定崔父昨天的“滚”是让他滚出庐江,顿时心情微妙。
有这样的老爹,真是辛苦你了,大崔同志.jpg
就在崔颂卷好包袱,准备回荆州的时候,突然天降暴雪,形成了特大雪灾,不仅冻死了许多人,还把通往西北方向的道路截断,让人无法通行。
过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重新打通了主道,北方忽然传来一个举国皆惊的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