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义气,义气书生,此话却是没说错,若不是郁桂舟极力推说亡山还未安定,只怕这两人早一年便到了,用白公子的原话便是:大丈夫怎能因为谣传便惧怕呢,若真是惧怕也要亲身体验后才能知晓才是。
颇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舍我其人的架势。
不过在这个夜晚, 当郁桂舟用亲身经历给他们讲述了前两年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对阵后, 白公子心里头那点遗憾顿时没了,还颇为感慨的看着郁桂舟,道:“郁兄, 你真是辛苦了。”
施越东也没想到前头竟如此艰难, 拍了拍郁桂舟另一边的肩膀:“郁兄应早说的, 说不得咱们还能帮你一起想想主意呢?”
“是极是极!”白公子仰头喝了一碗酒,撑着下巴, 眼里有几分朦胧,还有几分豪气:“施兄说得不错,想当年咱们四个也算是风雨里闯出来的,四公子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其心、其智, 谁能与我们匹敌,就郁兄这亡山诸事,若是有我们三个在,半载!不,三个月就能压下来。”
郁桂舟看着豪气旦旦的白晖:“白兄,你醉了?”
“醉了?”白晖喃喃,突然挥了挥手:“胡说,我没醉,我好得很!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酒中豪杰!”
醉鬼说醉话谁信?郁桂舟勾唇微笑,但施公子却十分相信,睁着坨红的双眼,绯红的脸颊,嘴里开始结结巴巴的:“对!白,白公子大侠!”
有道是酒不迷人人自醉,郁桂舟摇着杯中酒,眼神开始迷惘起来,若说酒中大侠,当年可是封了两个,他和白公子还有个雅称,叫酒中双杰。
逢比酒,有他二人在,从未在这上头败过。
但今儿,他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来干!”突然一只大碗伸到了他面前,郁桂舟看了过去,白公子眼光迷离,朝他笑得一如风流倜傥,而施越东疏朗明溪,正举着杯,顿时豪情溢满了郁桂舟的整个心房,他捧着杯,与他二人碰杯。
“干,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
当夜色散去,黎明到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的郁桂舟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随着清醒,醉酒的后遗症便发作了,他正难受的揉着额头时,门被从外推开,谢荣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哒哒哒的跟着个小糯米团子。
见他醒来,谢荣便把醒酒汤递了过去,关心的问道:“快些喝了就不难受了。”
郁桂舟酒量好,除了前些年大姐从前那夫家来闹那一日醉了酒,这些年来这般还是第一回,谢荣有些担忧,早早便起床给他熬了汤等着人醒来。
郁桂舟一口饮尽,问道:“白兄和施兄如何了?”
谢荣接了碗,起身搁在了一边的桌上,跟在她后头的小糯米趁机歪了歪屁股,伸出双手开始往床上扒,不过他人小,哼次哼次的扭了半天的屁股也上不去,最后憋着小气儿想直接往上扑,却被床上看了半会热闹的郁桂舟提着肩拧了上来,咧着嘴拍了拍儿子的屁股,笑道:“真不愧是我儿子,这点劲足!”
小糯米听不懂,但也知道是好话,凑上前就糊了他亲爹一脸。
谢荣好笑的看着这父子俩,等他们玩闹了一会,这才上前把糯米给抱了下来,说道:“白公子和施公子方才已经醒了,我已经让人送了解酒汤过去,许是一会也该去厅里用早点了。”
郁桂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