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毕雪涵一愣,“记得,记得的,怎么了?”
“当时那个人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我,我记不太清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没什么。”池秀媛把帽檐往下拽了拽,闭上了眼,似乎不愿多谈。
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人走出了机场大厅。
一夜的变故,让池秀媛显得极为憔悴,人也落拓许多。不用刻意遮掩,任谁也看不出她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女总裁。
毕雪涵不敢离开她,寸步不离地守着。可是两人要去哪儿呢?
“不管怎么说,你先把这碗粥喝了。”餐馆里,毕雪涵耐心劝道:“哪有情侣不闹矛盾的,至龙也是气急......我不是替他说话,昨天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找你找得都要疯了,那完全是在意你的样子啊!”
池秀媛坐在餐桌前,双目无神地瞅着面前的粥碗,没有一点食欲。
毕雪涵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他打你,肯定是他不对!你可以先冷他一段时间,让他自己反省反省,但我不建议你提分手,秀媛,理智一点,懂吗?”
“我不分手。”
池秀媛低声说了一句。毕雪涵却不能放心,“你们到底是怎么谈得?可以跟我讲吗?我觉得你的状态很不对,我......”
“雪涵,你陪我去趟济州岛吧。”池秀媛说:“我想占卜。”
“......”
当天下午,拗不过池秀媛的毕雪涵随她再次登上飞机,在傍晚来到了那位大师的住所。
焚着香的屋子给人一种舒适的氛围。池秀媛安静地坐下,只把帽子摘了,什么话也没说。
坐在对面的大师看了眼她的神态,垂眼盯着她的八字,眉头轻蹙,沉吟良久说道:“任何修行之人,对于姻缘一事都讲求劝分不劝和。但是从小姐的面相来看,我觉得你要尽快离开你身边的那个人才行......越快越好,不然恐有灾祸发生。”
池秀媛神色未动,只是目光忽闪几下,依旧沉默不言。毕雪涵倒是急了,“大师,您能不能想想办法,他们真的很相爱......”
大师轻轻摇头,“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离不开,那就一辈子也离不开了。”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毕雪涵不由看向池秀媛,池秀媛想了想,问道:“您,您所说的灾祸是什么?可以说得详细些吗?”
大师别有深意地望向她,语气忽然加重:“灾祸,会让你身败名裂,遭遇束缚,穷困潦倒,你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池秀媛愣住,偷偷攥紧了颤抖的指尖。
这比预想中更糟糕的结果让她更加凌乱。她不明白,自己跟至龙在一起,怎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假如自己身败名裂,那至龙呢?至龙会不会有危险?还有穷困潦倒?何来的穷困?!
大师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目露怜悯地说:“不管你现在遭遇了怎样的变故,我看得出,你是很难放下他的。小姐命格凶险,但也险象环生。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给你一句......试着摆脱那个男人吧!无论什么时候,当你真正能够自立自强的时候,才有可能逆转你的苦难!”
“......”
跟上次一样,毕雪涵出了门就急于推翻大师的言论。
“我看啊,她就是为了骗钱胡言乱语,说话无根无据,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