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附近定了家快捷酒店,咱们住一晚,好好歇一歇,明天再回去。”毕雪涵边说边引领着她,心情同样复杂。她也怕那大师不是在胡言乱语,怕她一语成谶。所以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回到酒店继续剖析:“你不觉得她的话漏洞百出吗?暂且抛开身败名裂什么的,就说你跟至龙的经济情况,哪怕遇见点闪失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吧?”
池秀媛木呆呆地坐在沙发里,仍是那副神游的状态。
“诶呀,你倒是说句话啊?”毕雪涵急得直拍大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跟我说一说吧?”
池秀媛眨了眨眼,轻声道:“我记得,她说......我们相生相克,相爱相杀,好的结果是永生挚爱,不好的结果就是至死的仇敌!”
毕雪涵傻了两秒,一时无言。其实她也记得,一直记得那大师的话,心里一个劲儿地打鼓,却不知要怎么打消秀媛的顾虑,情急之下都有些结巴了,“她,她那个时候也没指名道姓的说那个人就是至龙啊?何况,何况我记得,她还说你有个贵人呢?你当时不是说,那贵人是至龙吗?”
池秀媛摇摇头,语气肯定:“他不是,他不是我的贵人。是我当时糊涂了,我看走了眼......现在我肯定,大师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至龙!”
毕雪涵定在当场,无法反驳。
池秀媛抬眼瞅瞅她,以平和的语气说:“雪涵,谢谢你能陪着我,这两天辛苦你了。”
毕雪涵被她弄得无措起来,干笑两声:“你跟我还客套什么呀?我是真的担心你......”
“雪涵,我想一个人待着,行吗?”
“你,你想让我走?”毕雪涵转了转眼珠子,一脸坚定地说:“不,我不走!”
“......”
池秀媛也没坚持,起身说:“那我去洗个澡,你先歇歇吧。”
毕雪涵坐在那儿,看着她单薄憔悴的身影,有些动容地说:“你想哭就哭吧,不用躲着我......我懂你。”
池秀媛身形一顿,背对着她问:“雪涵,你说,我能离开至龙吗?”
“......你不能。”毕雪涵说:“我相信至龙也离不开你。”接着,她走过去,拉住秀媛的手,“你要坚定一点,不要听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只要相爱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懂吗?”
“我可以不信她的话,可是,可是......”可是,已经既定的事实要如何忘却呢?
毕雪涵看着她眼眶里的泪珠,心疼地抱住她,“试着去谅解吧,他真的是冲动之举,他爱你,你也爱他,不要相互折磨了.....听我的,不要离开他,离开他你也不会快乐的。”
池秀媛猛地颤动起来,继而放声大哭,“雪涵,呜呜呜,我该怎么办?”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毕雪涵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哭一哭就过去了,没事的,慢慢都会过去的......”
池秀媛摇头痛哭,“过不去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过去,我好乱,我,呜呜呜......”她要怎么说,要怎么解释呢?
毕雪涵完全不知道她内心的苦楚,只以为她是放不下至龙的冲动之举,便一个劲儿地劝慰,更后悔带她来占卜。
直到池秀媛哭出:“我不要离开他,我离不开的,我,我真的爱他,我不能没有他,呜呜呜......”
毕雪涵有点发懵,“既然离不开,那我们就不离开啊?”
池秀媛只是哭,不断重复着离不开男人的话。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