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养上小半月,肉质肥美鲜嫩,正是刚刚好。
他们五人选走了大多数的食材,唯独还差一份山参,素若便提议由他们四人等在这里,她独自一人去后街买。
那地方她熟悉,也同那买山参的兄弟有几分交情,寻思着可以省下一点点钱,众人应了下来,便等在原地,阿宁抬头一看,不偏不倚,竟恰好停在了涟漪阁门前。
也不知班悬起床了没?
涟漪阁对面自然是羞月坊,两个风月场所生意相当人声鼎沸,各有妈妈老鸨出来招揽顾客,班悬却没回来,由此断定,这懒人日上三竿了,却还歇在床上不肯起。
反羞月坊的妈妈丘澜,一大清早地,便这般含情锲意的守在门口,只不过,她望的不是来来往往的过客,却是对面涟漪阁二楼拐角处的那间拉了床帏昏暗的床。
班悬班老爷有些变态,明明涟漪阁在一楼亦或三楼空房间如此多,他却偏生要睡到二楼拐角处。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被那些花姑娘的房间包围,每到夜里欢声笑语不断,间或几声轻喘骄吟,班老爷一点也不觉得吵,反倒享受的紧,日日美声入耳,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丘澜也是个眼睛长在了鼻子上的主儿,怎么就偏生瞧上了这么个变态。
丘澜突然转过头,不期然同阿宁对上了眼,唇形经过阿宁辨认,方听出来,她像是在说:
“我认得你。”
阿宁同她遥远这么一笑,点了点头,丘澜也笑了起来,有些明媚。
倒不似那些妓院老鸨们一样深染风尘,真是难得。
那便更可惜了,可惜可惜,瞧上了班悬这么个变态。
四人抬头一看发出惊叹,乖乖,怎么就去买个山参的功夫,这就变了天儿了呢?
方才的阳光明媚宛如隔世,漆黑的乌云来的迅猛,伴着一声惊响,雨滴快速下落,一滴两滴,轰隆一声,闪电雷鸣,似在天边拉开一条长口倾盆大雨一泻而下,湿了整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