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柳莺的笑已经全都收回了美艳的皮囊下,一瞬有些失神,缓声:“没有用的……也是好几年前了,寒冬腊月,接连半个月都被恩客扔进水池里……”她抬了抬眼,看着这养尊处优的韩府少爷,继续说道,“他们听说,在冰水中冻过的女子,周身都会紧致,**时,更得快丨感。”
韩光一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怔怔看着柳莺,忽然伸手要去抚她的脸,想让她忘了那种痛苦。
那手还未触及,就被反应过来的柳莺躲开,声调一冷,偏头说道:“所以二少爷该明白,我如今锦衣玉食,不再受苦,已然满足。我不想再有任何变故,过那种凄苦日子。能怀上成成,大夫也说是老天赐给我的孩子,但是我身子太差,若生下他,可能会死。但我还是生下了成成,而今我们母子平安,便是我最好的结局。”
她只差没说“望他成全”,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她不想有变故,她只想安心让儿子在韩家长大成人。其余的人和东西,她都不要,她只要她的儿子平平安安。
韩光仍是怔然,他知道柳莺是在跟他拒绝他于她的好感,话说得委婉,可听者却觉得直接得似利剑,剑剑刺心。
可他……明白。
他们两人,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
哪怕是有,也是最坏的结果。
他无法为柳莺舍弃他的生母,柳莺也无法为他舍弃她的儿子。
所以他们能有什么结果?
柳莺比他看得更透彻,而今她的决绝,他也一瞬看透。
他们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都不是对方,所以必然不会有任何结果。韩光怔神许久,终于点点头:“我明白。”
一句明白,就将两人所有的念想都断开了,断得彻底。
再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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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去了一趟账房,领了一笔钱,让下人将钱送去给翠蓉家人,随后便让人将疯了的翠蓉送去疯人塔。
翠蓉被推上马车时,看见了那站在韩家大门口的冷漠男子。她嬉笑看他,觉得这男子好看极了。她拨着自己的头发,对那一直推她进车厢的人说道:“那人是谁?长得真好看。”
那人见她疯了还在记挂谢放,冷笑:“别想了,那是阿卯的未婚夫。”
翠蓉一听,猛地瞪圆双目,神情狰狞,就要往车下跑,大喊大叫着“不可能,阿卯怎么比得过我,怎么比得过我”。下人一见,立刻用力将她推回车厢,迅速锁上门,急忙送去疯人塔。
谢放听着那渐行渐远的怒骂声,心中平静,趋于冷漠。他朝远山看去,天色渐明,似乎有晨曦将起。只是他的身后,却永远都是阴云笼罩的地方。
远处不知道是哪家孩童放了一根炮仗,震得墙上脆弱的积雪都落了些。
谢放收回远投的目光,心想,快过年了,又是团年的日子。
而今年的他,不再是一个人过。
想着,心头乌云,刹那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