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尤温劝告道:“公主,切莫再用言语欺辱她人了。”
“怎么?”托娅睨她一眼,满不在乎道,“你怕大缙的人跟你一样输不起吗?”
而藏秀亭内,众人一听第三局比射弈,严元夕先忍不住回头埋怨蒋桐道:“你个乌鸦嘴。”
蒋桐也没料到会如此巧,又不敢反驳严元夕的话,只得闭紧嘴巴闷不吭声。
“怨她有什么用,”薛沁芜拧着眉,思量道,“我们这没人习过武,说不定托罗国也没人习武……”话未说完,就见托娅公主趾高气扬地出了亭子,显而易见,下场又是她。
顾绾琴毫不留情地推翻了薛沁芜的猜测:“我瞧那托娅公主的模样,胸有成竹的,可丁点不像没习过武。”
薛沁芜不再开口,邱寄词道:“说到底这场还是以棋局看胜负,大不了就让那个托娅去定规则,她若定的太离谱,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如此,人选又只能从傅云贞和洛梅初两人里选,而洛梅初已输过一场,傅云贞深吸口气,道:“那就我……”
“我去吧。”沈慕涟忽然起身说道。
“你?”严元夕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沈姑娘刚刚才说自己是个俗人,不善诗书琴画的。”
沈慕涟道:“我虽不善诗书琴画,但不代表我也不懂箭术和棋艺,艺贵在精,不在多。”
洛梅初抬头看向沈慕涟,一张小脸面无血色,她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为了证明你比我有才就冲动上场,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沈慕涟无语:“洛姑娘,你太高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了。”
傅云贞问道:“ 沈姑娘,你下棋胜负几何?”
沈慕涟叹息,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去,因为恰好,我擅射也擅弈,总比你们连弓都没拿过的人去要好,你说是吗?”
另一个亭子里。
三皇子祁盛陵皱眉道:“看来这回斗秀是要输了,只能靠下场斗武时赢回来了。”
太子祁重陵闻言道:“三哥,胜负未分,说这话是不是早了点。”
“这还用等胜负吗?”祁盛陵嗤道,“那个托娅分明是有备而来,再瞧咱们这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何人会挽弓,即便算她们弃了弓箭,比下棋姓洛的号称去年群芳宴魁首都没下赢,难道要靠傅家的丫头?”
五皇子祁昱陵不与他俩争长论短,径自斟酒独饮,但酒盏沾唇的那刻,无人看见他的唇角微勾了勾。
朱棠作为斗武人选亦与太子等人在一个亭中,他倚在亭子的美人靠上一直巴头探脑地注视着外面的动向,听到三皇子说傅家的丫头,疑道:“我瞧着那出亭子的不像傅家的姑娘啊?”
像是要印证他的猜测似得,就听那个姑娘对高台上的陛下行礼,自称“臣女沈慕涟”,朱棠不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不信地问身侧的戚恒:“我怎么感觉听到我表妹的名字了。”
戚恒猛地直起身,深深凝视着沈慕涟的背影,抿唇道:“是她。”
箭支也是利器,射箭的场地自然要远离圣上的高台,就在群臣落坐再靠后一些的位置。
托娅公主和沈慕涟在宫娥的引领下行至指定位置站定,托娅歪头看向沈慕涟道:“我来大缙也好些天了,怎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
沈慕涟失笑道:“大约我是无名小卒吧。”
托娅道:“你会比方才那个下棋的厉害吗?若不是,我劝你尽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