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沈老夫人,沈老爷沈闻仲也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些年由于长子沈复安不争气逢考落第,他没少受同僚的挖苦嘲弄,直言子不教父之过,此次沈慕涟争气一回,旁人赞他沈家书香门户,他去工部上差时头都高昂得像大白鹅。
连沈慕涟她爹沈复宁亦跟着起哄,原本参加诗会仅会几句打油诗,纯粹凑热闹附庸风雅,现下他一去就吹捧自家女儿,被人激将了回府就要找沈慕涟拿她的字出去显摆,索性跟着沈复宁的长随去告诉了朱氏,朱氏叉腰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回头朱氏跟沈慕涟笑言,听闻比武时,那个托娅公主的未婚夫雷芒指明要跟戚世子一决胜负,结果输得一败涂地,真是双喜临门。
把沈慕涟羞的,这还没过门呢,就双喜临门了。
沈府上下除了一个沈慕洁看沈慕涟得意越发郁郁寡欢外,还有一个比较憋屈的就是沈家大公子沈复安了。想想侄女一战成名,反观自己,臭名远扬,心中躁火滚滚,书也看不下去,干脆去找了新纳的漂亮通房。
杨氏得知后,带了婆子又去大闹了一回不提。
沈家五姑娘,非但不是传闻中的又丑又傻,反而秀外慧中才兼文武的消息从沈府内传到沈府外,又有参加过斗秀宴的多人作证,此消息一经核实,不知多少人的脸被打肿。
文淑大长公主心情畅快地对史妈妈道:“该,错把珍珠当鱼目,这回叫那戚子莹哑巴吃黄连,满口苦涟涟,敢在本公主寿宴上惹事,谁给她的胆子,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就得受点教训。”
史妈妈替她捶着肩,点头附和道:“正是这个理。”
事实是,气得恼羞成怒砸东西的又何止一个戚子莹。
刘氏头上包了额带,躺在榻上捶着心窝哎哎叫唤:“我们侯府这是造了什么孽喽,摊上这么个孙媳妇,听说她也是个会舞刀弄枪的,这,这不跟戚恒小孽畜的娘一个路数嘛!”
顾挽霜安抚道:“母亲莫慌,人还没进门呢,咱们不能先自乱了阵脚,即便她是个会武的又怎样。她是小辈,您是长辈,她见了您是要端茶磕头问安的,您还怕到时候治不住她?”
刘氏揉着胸腹道:“就怕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拼武力!”
顾挽霜垂眸:“不然还能如何,我昨日见到戚恒回府,满面春风,得意着很,若咱们再唉声叹息的,可不让他更称心了吗?”
刘氏哪能受得了干瞪眼瞧着戚恒顺心,上回合伙大姑姐从她手里骗走大笔陪嫁的事她都没算账呢。
“哼,姓沈的没进门,我老太婆治不了,戚英是戚家的闺女,侯爷指明让我张罗婚事的,我总能管了吧,给戚英寻个游手好闲打老婆的癞子,看那小孽畜还能不能得意起来。”
顾挽霜得了刘氏吩咐,去望关轩找戚英,要带她同去刘氏的娘家串亲戚。
戚英的奶娘许妈妈死命拦着没让她把人带走,动静闹大,惊动了在云水洲画贺寿图的戚恒。
顾挽霜看到戚恒从沿廊那头走来,怡悦道:“这英儿都要找婆家的人了还整日闷在府里,没得闷出病来,这不,母亲娘家的侄儿近日得了个老来子,叫我来领着英儿一道去瞧瞧,走走亲戚。”
戚恒嗤道:“一个姨娘,与我们算什么正经亲戚。”
顾挽霜闻言也不恼,“二婶知你不喜母亲,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打紧,只是父亲亲口叮嘱母亲要张罗好戚英的婚事,即便你不肯也没用。”
拿戚英的婚事胁迫戚恒,顾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