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恒母家的亲戚和至交好友,以及今年入了武职还有上官同僚,这些人情往来刘老夫人一概是不管的,她只会理会公中的大头。
沈慕涟生手一个,即便有长戎和许妈妈两个以往操持过的在旁协助,依然忙得晕头转向。
这一日,负责裁衣的老绣娘把做好的幼儿小衣送了过来。之前从库房翻出两匹绵软的素缎,沈慕涟寻思着适合给尚未出世的侄儿制几件小衣,便连同她们的新衣一块交给老绣娘去裁了。
三嫂颜氏六月诊出的两个月孕身,孩子在肚里按部就班地长大,照这个趋势应能足月生产。
足月的话也就在这几天里了,沈慕涟想着索性歇个懒,亲自把小衣送过去,顺势瞧瞧三嫂如何了,便叫长戎去备马车。
长戎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面有难色道:“大少夫人,马房的人说得了老夫人的吩咐,年节临近,马车用得频繁,为免轻重倒置误了正事,凡是要用马车的都要去她那讨木牌子,有木牌子才肯放行。”
沈慕涟换上外出的厚靴斗篷正要出主屋,哪知闻听长戎疾跑回来说还要问老夫人去讨木牌,“老夫人说的?”
“是的,可往年并没有这出规矩。”
“你跟马房的人说了是我要用马车吗?”
“是。”
“那就是老夫人缓过劲来,又想了法子存心来刁难我。”沈慕涟笃定道,“也罢,正巧忙累了,便去老夫人那松松筋骨,与她话话家常。”
长戎:“……”
沈慕涟带着贺妈妈,夏桃白芨并两个婆子去的青璋苑。
青璋苑里,刘氏避而不见,只有她的头号心腹封妈妈皮笑肉不笑地把沈慕涟一行人堵在院外。
封妈妈道:“大少夫人,您来得不巧,老夫人在屋里歇着呐!”
贺妈妈出面同她周旋道:“那老夫人何时能醒来?我们小姐等着跟老夫人领了木牌坐马车出府去呢。”
封妈妈挺挺胸脯道:“这老奴怎么清楚,老夫人之前不是被大少夫人给气病了么,吃了个把月的药还没全好呢,坐不久就犯困,有时觉深起来能睡大半日都不带醒的。不知大少夫人出府办的事急不急,要是不急不如明日再过来。”
沈慕涟定定出声道:“若是急呢?”
封妈妈努嘴翻白眼,很是狗仗人势地说道:“老夫人歇着,您急也没法子。”
沈慕涟抱紧暖手炉看着封妈妈,按理来说这也是个在侯府混了数十年的老人了,怎么还没学成看碟下菜?做事说话莽撞冲动,跟刘老夫人简直是一个路子刻出来的。
封妈妈被沈慕涟盯得浑身不自在,“大少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沈慕涟颔首道:“自是有的,来人阿,封妈妈出言不逊惹恼了我,给我把她捆起来。”
贺妈妈先前听封妈妈出言无状已是拉下了脸,此时闻听沈慕涟发令立时上前与封妈妈推搡起来。
封妈妈大喊:“你敢碰我,你不怕老夫人责罚吗?”
封妈妈背后的几个丫鬟忙上前动手要帮封妈妈,被沈慕涟带来的两个粗壮的婆子挺身阻隔开。
沈慕涟淡定道:“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们家世子说了,有不听话的奴仆发落了便是,有事他回来会担着。”
夏桃见封妈妈生的虎背熊腰,以至贺妈妈没占到便宜,撩起袖子问白芨:“你要扯胳膊,还是抱腿。”
白芨一个嫩丫头还是初次见这种场面,咽了咽口水,狠下心道:“我力气大,我来抱腿。”
“好!”两人一块蜂拥而上。
青璋苑旁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