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钦今儿沐休, 可还在书房理文书,余竞瑶想到他的几案空着, 便捡了一盆精致的玉簪花,托着入了书房。
怕扰了他,她提着裙裾,脚步轻盈,像只傍地而走小兔。
沈彦钦坐在桌前,挺着脊背,长指握笔轻动,埋头写着什么。安安静静地, 像一幅浓墨淡抹的画,寥寥几笔,勾勒出他的清幽闲逸, 美奂绝伦, 牵着心魂向往, 引着人朝他靠近。
“都布置好了吗?”沈彦钦头都没抬问了一句。
余竞瑶怔了住,抱着花定在原地。“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人若轻云,恬花幽静, 唯有暗香浮动。一进门我就嗅到玉簪花的味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沈彦钦撩起眼皮看着妻子,见她一袭白衫,清净淡雅得跟她手里的花似的。再看看她的脸,红润娇艳,明明就是窗外的海棠吗。这两种花的气质,在她身上糅合得精巧,去了玉簪的幽怨,倒多了分海棠的俏丽。
余竞瑶嫣然一笑,仍提着裙子,轻轻走了过来,把花放在了笔山旁。沈彦钦放下笔,顺手挑了挑一只开得正盛的花朵,含笑问道,“你这是从月宫仙子那偷来的吗?”余竞瑶不解,挑眉瞪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沈彦钦续言道,“偷偷摸摸地,岂不是广寒宫里的玉兔!”
这是再说自己脚步轻吗。余竞瑶瞥了他一眼,回身坐在了罗汉床上,望着他问,“轻手轻脚就一定是偷花的玉兔吗?”
沈彦钦两指一掐,把那朵花摘了下来,捏在指中,起身坐到了余竞瑶的身边,问道,“你没听过玉簪花的故事吗?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
余竞瑶摇头,沈彦钦淡笑,把花递到她眼前,讲了起来。“王母在瑶池宴请仙子,喝流霞仙酒而醉,头上玉簪坠落,遗落人间便化成了这玉簪花。还有说,这玉簪花是月宫仙子用金镯子从玉帝孙女那买来的白玉簪子。”
“怪不得,原来是嫦娥的簪子啊。”余竞瑶笑着叹了一声,伸手去讨沈彦钦手里的花,可他却躲开了。怔愣间,一阵压迫感袭来,沈彦钦站在她面前,低头,把那花插在了她的发髻间。还带着花香的手捧住了她的脸,打量着。
妻子薄粉敷面,细润如脂,白皙不逊那玉簪花一分,却胜它三分娇媚。淡眉清眸,粉颊朱唇,顾盼间,撩得人心有春风吹过。
见他目光柔柔,眼底的情意和**掩不住了,熟悉的感觉归来,余竞瑶赶紧垂下双眼,要躲。他却一反常态,清浅而笑,问道,“宝儿呢?”
她忐忑地望着他笑道,“在后院和乳母玩着,殿下要唤他来?”
“不用,在后院就好。”说罢,手掌拦在她背后,随着嘴角一抹笑意勾起,单膝跪罗汉床上,把她按了下去。
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问宝儿不过是怕昨夜的事再发生。
被他压着,余竞瑶推搡不开,好歹也得分个地方啊。“不行,下人们都在庭院里呢。”
“她们进不来。”沈彦钦带着花香的手指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沿着衣襟一伸,一剥,连中衣带外衫,一并褪了下去,他倒是轻车熟路,托在颈后的手轻扯,亵衣的带子也开了。
余竞瑶气息不稳,脸颊酡红,一直蔓延到耳后,眼看着最后一块遮羞也要没了,她拉住了他的腰带。沈彦钦笑了笑,起身脱衣,她趁这机会慌乱而逃,却被他环住腰扯了回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