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喘声裹在飞雪里, 更是绵绵, 噬骨**,叫得人心肝直颤。汩汩的快意浪浪高涨, 冲涌得头昏意浅,妙不可言。一个浪头翻过,欲醉欲仙,身上人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都放松下来,带着愉悦的疲惫,阖目无意识地唤了一声:
“……绮年。”
身下人登时从仙境坠落,迷乱散尽,她头脑清晰得发寒。“陛下。”楚幼筠颦眉微怔, 咬了咬唇,娇音轻转,柔柔地唤了一声。
皇帝意识过来, 心是想哄哄她, 怎奈几番下来体力不支, 卧在她身上连喘息都或长或短,极不平稳。缓缓再说吧,期望她方才一时眩晕, 没听清。
楚幼筠心冷,起码睿王不会在床上唤错别人的名字。不过压在上面的人是谁她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摆得正。她皓腕伸出,轻轻地环住了皇帝,柔荑玉手在他背上抚了抚,柔情蜜意,让他从心里向外地透着舒服。
“陛下可是思念宁王的母亲了?”
皇帝闻言而惊,撑起了身子,凝眉看着她,厉声问,“你如何知道的?”
楚幼筠朱唇紧抿,娇艳欲滴,双眸含情凝睇地望着他,水雾氤氲的双眼看得人怜从心生,哪还让人忍得下心去怨。他摸了摸她惊惧的脸,缓了语调问,“你是如何知道宁王母亲的?”
“妾身听余贵妃提起过。贵妃道,宁王生母容貌惊艳,陛下把她从贴身侍婢提为妃,怎奈她生了邪意歹心,害了人。陛下仁慈宽容,念惜往日情义,只是把她关进了华穆宫。今儿宁王又带了个孩子来见陛下。陛下定是被挑起往昔之情了吧。”说着,她握住了皇帝的手,放在唇边疼惜地亲了亲,把人心都暖化了。
皇帝翻身躺了下来,把这知疼知热的可人揽在怀里。问道,“我是想起她了,你不气吗?”
“我为何要气?”她抱着皇帝的脖子,看着他,好像看到的是二十年后的睿王,只是儿子比父亲多了分傲气,父亲有儿子没有的成熟威严。其实他们两个真的很像,浓眉挺鼻薄唇,俊,但一副薄情相。
“你果真不气?”后宫里,不妒是件好事,不过也会让人有挫败感,说明她不在乎自己。
楚幼筠媚笑,玉臂收紧,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宁王母亲陪伴陛下多年,又生育了宁王殿下,这情分哪里是我一朝一夕匹及得了的。陛下念着故旧,倒是让妾身明白您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得陛下青睐已是我的造化,我感恩还来不及,岂会气这些。况且,妾身只愿一生陪着陛下,日久天长,陛下仁厚,也定然会待我不薄的。”
皇帝望着怀里的人,眼神闪烁莫测,默声不语。楚幼筠微慌,弯眉笼愁依依地看着他,呢喃细语道,“妾身可是说错了话?是妾身妄语了,还请陛下原谅……”说着她朝后缩了缩身子,欲躲,却被皇帝拦腰拉了回来,二人紧密贴合,他挑眉笑了。
“没错,句句说朕心坎里了。”说她是尤物果真不虚,她身上没有一处不叫他着迷,连她说出的话都让他心里舒坦,像一双小手在心里轻揉,揉捏得恰到好处。“放心,朕待你不会差于任何一人的。”
楚幼筠感动得泪盈于睫,像沾露的玫瑰。她释然松了口气,一缕花香扑面,撩得皇帝心又开始迷晃了。若是再年轻十岁,哪怕五岁,他也要夜夜溺在她身上。
皇帝耐着心欲长舒了口气,坐起来,蓦地道了一句,“你可知那孩子是谁?”
楚幼筠乖巧地摇了摇头,服侍他穿上寝衫。
“是宁王的弟弟,朕的儿子。”皇帝语调平淡,楚幼筠心神紧绷。她没想到皇帝这么轻易